他一直在等…
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男人出现,成熟清爽。他和窄小脏乱的楼梯不是一个画风,帅的连楼梯口不知道谁扔的垃圾都变得艺术。
傍晚的空气沉闷,走到楼梯口,他脚步不停,单手从容地解开最上端的两颗扣子。
夕阳余晖下,半露不露的银链闪着细碎的光。
姜顽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筷子没有从嘴里撤出来,他已经咬了下去。
太过用力,木制的一次性筷子崩得牙齿酸硬。筷子头断在他嘴里,津液积攒滑入喉咙。
姜顽还是目不转睛。
这副痴相只有系统清楚。男人很快走过去,没有看他一眼。衬衫的后摆彻底消失在楼梯间,姜顽还在念念不忘。
属于他的,还是原主留下的情绪发酵。
舌面抵着筷子头,硬硬的小小一截,在他嘴里转了个圈,有点弧度的边缘给他上颚带来一点轻微的疼痛。
木头折断形成的软刺,附着在嫩肉上。没有对他造成实际的伤害,却无法忽视。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胸膛起伏。吐木头,用指甲捎刮出那条软刺。
姜顽眼眸低垂,眼底晦暗不明。原主有个秘密——他喜欢那个男人。
他合上饭盒,站起来,活动蹲麻的脚。食指拇指指甲交错,折断软刺。
忽而笑起来。
这个秘密现在被他继承了。
楼中楼3
要是能一直看着男人就好了。
啪嚓一声,筷子插穿吃完的饭盒,只余最左边那一条小缝以外,不应该再有交集的两半泡沫重新合在一起。
小心起见,姜顽经过空中楼梯从他自己的那一栋楼下去。
楼梯可能是用钢材做的,一踩下去一个声音,表面附上点点暗沉铁锈。行走时带有轻微晃动。叫人担心会不会还没走到中间就塌了。
事实上它很牢固,原主曾见过差不多200斤的胖子站在上面一点事也没有。
没人和他打招呼。楼里人员密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搬走旧人,搬来新人,相互照面不认识很正常。
他步子越迈越大,几乎是冲下楼梯。险些掀翻了转角处不知道谁纸盒。怀揣着秘密,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走路间刮上飓风。
出大门时受了管理员王妈一句叮嘱,她可能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又或许刚好这么说被姜顽接住:“刚才传出来午市又死人了,晚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姜顽没有就此停留说话回应。他把泡沫盒子扔到门口的垃圾堆上,五彩斑斓中增添上一点白。
汗液从胸膛滚落,他大口喘息,双颊染上红晕,幸亏原主原来是务农的本来就黑。这一红不仔细看,也不明显。
傍晚热气升腾,他揭下外套环上腰,随便打了个结。一抬头看到了勒小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