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和白英兰斗起来。”
他烦躁的听着楼上的咯吱声,“明天把床修一修。”
“宿家小少爷也不过是个浪荡货,竟然喜欢那种小白脸。”
而小白脸岳子,现在正居高临下地看看小少爷,面露凶光,“以后还敢吗?”
宿璟舟毫不在意地仰着头,一如既往地嘴硬,“嗯,还敢。”
深情人设
他们就这么在小楼里厮混了整整两天,杨岳躺在床上还睡着。
宿璟舟缓缓坐起身来,白皙的脚踩在地板上,银色的足环仍旧扣在他的脚踝上。
他站起身,拖着链子一步一步走到门前,缓缓推开门后,如同很多年前一样,靠着走廊的围栏俯视着下面。
这个肮脏的腐朽的地方,这么多年从未曾变过。
议事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明明是一样的蓝色制服,偏偏来人穿起来就多了一丝放荡不羁的味道。
他神情有些不耐烦,自打那天打了个喷嚏之后,就又开始感冒,只要一换季就感冒什么破毛病。
“丘哥你怎么亲自来了?”下面的看守忙凑上去。
“晚上红姐在小楼摆宴。”裴川淡淡道。
“嗯,好,我回头和老大说一声。”那人忙不迭地点着头。
“还有,那些煤老板们都来了吗?”裴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擦了擦鼻子。
“都来了,都住在红楼了,只有一个住上头。”
说着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往上指了指,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真人,他讪讪把手放下。
裴川抬着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二楼上的人,羸弱单薄的身影,目光阴郁苍凉,神情冰冷烦倦,整个人桀骜又疏离。
这些特质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就是宿璟舟,裴川轻轻一笑,指尖抵在唇瓣上微微一贴,隔空给了宿家小少爷一个飞吻。
杨岳的人,真是罂粟花一般的男人。
他不知怎么的想起见到金蛇的最后一幕,那人烂泥一样蜷缩在地上,是比园区还要残酷的死法。
宿璟舟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泛着冷意。
裴川转身走出去,门口等着的车将他带回红楼。
杨岳睡醒后,下意识要将人往怀里揽,却摸了个空,他坐起身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宿璟舟慢慢走了过去。
“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唔,刚刚我看到一个人。”宿璟舟目光随着离开的裴川逐渐飘远。
“谁啊?”杨岳往外看去,只有一溜烟的车尾气。
小少爷一脸散漫道:“不认识。”
“不过。”他声音一顿,在自己的指尖轻轻一吻,暧昧地贴在杨岳的唇上。
“他刚刚远远的给了我一个吻。”
杨岳黑着脸,“不理他,肯定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