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你在这当烂好人吗?”迟绪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箍住了林霁予的下巴,如同打量一个物件似的,左右翻看,“还是说,你想趁机给我点好,来我这走后门?”
林霁予:……
“我并没有这种想法。”迟绪力气大,手指掐着她时,脸上传来钝痛感,然而她竟还是没有半点情绪,“迟绪,我只是作为你的邻居,想为你处理伤口。”
不说话时,迟绪的表情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冷傲感,她就这样盯着林霁予盯了许久,无声对峙中,她现自己小看了林霁予“老好人”的光环。
最终,是她先松了手。
重新坐回去,闭目不多给林霁予一个眼神,却也是对林霁予的一种默许。
林霁予盘膝坐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用镊子一点一点帮迟绪清理着掌心的碎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迟绪是什么时候睁眼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迟绪伤口上嵌的碎片太多,有些地方还都结痂了,要一点一点往外挑。
迟绪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像是想要去触碰林霁予,又像只是无意识的伸手。
“好久以前。”她张了张嘴,四个字出来后,却不知要怎么往下说。
等到林霁予闻声抬起头与她对视时,她收回了原本想说的话,有些尴尬地改成了另一句,“罗一冰不要你,损失挺大。”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稳定的情绪和包容心来对她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想火的人。
在那双漂亮的眼瞳中,迟绪试图找出一丁点不耐烦,结果却是——
没有。
林霁予就像个和善的邻家姐姐,她无声纵容了她所有的恶劣。
“我不知道她损失大不大,这与我无关。”林霁予笑笑,继续低头去挑拣那些碎片,“迟绪,弃我去者,没什么好留恋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迟绪愣了一下,她从没想到,会从林霁予口中听见这句……过去她拿来自我安慰的话。
“我是难过,重新回到一个人的模式有些不习惯。”林霁予颇有些感慨,也有些讽刺,“可当我回忆那些想留恋的,想抓住的那些时刻时,才现原来没有多少,留恋的也不是她这个人,而是……那一刻我的体会。”
迟绪有些愣,呆呆说了一句:“我不懂。”
“很多人都不懂,”林霁予习惯了,她拿了棉签蘸着碘伏,小心翼翼为那些伤口消毒,“罗一冰曾经答应我,不论生什么事,她永远都会站在我这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奢求。”
或许世上就没有人能做到这点。
迟绪很想告诉林霁予:是,这就是一种奢求。
因为这也曾是她花费多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她不懂为什么所有的爱都要流向那些不缺的人。
而她,她已经尽力做得够好,却还要被一次又一次抛弃,得到的最终都带着背叛,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
情绪失控是突然的,在林霁予消毒完,刚想为迟绪包扎伤口时。
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尽数被砸在了地上,迟绪赤着脚站在地砖上,试图将林霁予推出门,“我不想知道你和罗一冰的事,我们没那么熟,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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