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特斯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他是谁吗?"
"精灵啊?"艾莉希娅懵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答案吗。
"是暗黑精灵。"
"咩?"
"……我记得你现在的课程都是德尔特维亚在教,一会儿再找他算账。"
维修特斯眸光暗沉,杀意内敛却久久不散,尽可能平静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的咬牙切齿:"暗黑精灵不是你认识的那种精灵,他们危险、狡诈、善于阴谋诡计,是背弃光明神投身深渊,自甘堕化的精灵。"
"……"艾莉希娅目瞪口呆,脑子里搜索半天堕化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系统的面板出现,自动搜索后,出现解释词条——
【b号系统:世界分为两个阵营立场,分别为「光明」与「深渊」,撇弃光明自愿接受深渊的即为堕化,根据充足调查,经历堕化之后性情将会在一夜间生巨大的变化,再良善亲和性格的人都会被深渊所影响,变得暴力且崇尚邪恶,强大之人主动堕化,必然成为深渊之主的扈从。】
"那也……"艾莉希娅还在犹豫。
如果她没有主动伸出手,那么她还能强迫自己冷眼旁观,两眼一闭也就结束了,维修特斯动手能力绝对快强。
可她伸手了,这是她自己结下的因,就不能不管后来的果。
"那也不能杀!"艾莉希娅目光坚定的道:"他现在并没有做坏事,仅凭几句话就要他死,爸爸……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维修特斯无言以对。
他该怎么和艾莉希娅说,不止是因为几句话,他和莱伊的过往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而他做事从来不按照世俗所谓的对错标准,他存在这里,就是对错的标准,谁敢在他面前质疑他作出的决定?
所谓的世俗标准,也不过是权贵用来约束管理平民的手段与工具而已……
艾莉希娅撇嘴,情绪失落:"您答应过我的,昨晚还说什么都可以呢。"
她不得不再次承认,她被纵容得胆子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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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也只能用在会遵守约定且讲道理的人身上,而维修特斯……
他可以讲道理,但他也可以不讲道理,这就是权利。
【要怎么办,放弃,然后看着莱伊死?】
【不对不对,这和我所坚持的完全相悖,就算是面对恶灵我也会走走过场,能劝降就不杀,这还是明知道恶灵作恶多端犯了哪些事都一清二楚的情况下。】
【而莱伊做了什么?就因为知道他是暗黑精灵,所以就要放弃他?开什么玩笑!】
"或者您给我一个必须杀他的理由,不能是因为他的种族。"犹豫着,最后艾莉希娅还是心一横,说出来了。
天知道她现在心脏跳得有多快。
"艾莉希娅。"
面前的人目光有些复杂,没有动怒的迹象,但语气也是意味深长:"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知道,清楚得很,胆子肥了就差爬维修特斯脑袋上称大王了。】
【维修特斯最近对我是纵容了一些,可我现在所做的、所说的,都是在挑衅他了吧……】
【要不……另辟……】
"好吧。"
维修特斯手中的冰剑消失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淡的点头:"答应你的事,自然做到。"
惊喜来的太突然。
然而艾莉希娅还没来得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