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母妃又不开心了,她打开了父汗的手。
母妃不开心,他就惨了。
七岁的赫其樾,被扒光上衣丢在了雪地中,而他的下身也仅有一条薄薄的亵裤。
母妃坐在殿中,殿门敞开,她欣赏着美景。
“真无趣。”
“有雪怎么能没有花呢?”
殿门口其实有一株寒梅,可她嫌不够红。
她让她院中的大太监拿了带刺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赫其樾的身上。
血珠溅出落在雪地上的时候好看极了,就像地上开满了红色的彼岸花。
七岁的赫其樾没能坚持多久,他很快就躺在了雪地中。
可他的母妃见此情形,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她只道了一声:“晦气。”
很快,她让人关闭了宫门。
雪越下越大,很快,他的小身板就埋在了雪地中。
这一次,他病了整整一年。
此后,他也怕极了冷。
睡梦中的赫其樾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雪地中,他浑身发起了抖。
他死死地将自己蜷缩起来,
“母妃……”
“我真的……知错了。”
梦魇中,他还在道歉。
这一场噩梦,直接将他拽进了谷底,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想,他要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的话,他或许还会觉得开心。
他不想再做哄人开心的棋子了。
就在赫其樾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他听见了一道声音。
他认得那声音,是那个讨厌的中原女子。
她怎么又来了?
天亮了吗?
赫其樾有一瞬间的清醒,他有些分不清梦里和现实了。
他死了吗?
没死吗?
南织鸢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她本来很生气。
后来,她听见了男人的呓语。
她听了好久才知道,他在说:“冷。”
六月的艳阳天,他也冷吗?
不过冷也没关系,她也不是不能抱着他。
“阿其哥哥,不冷噢~”
她声音软,仿佛在哄他。
赫其樾缓了好一会还是没回神,一直到少女越缠他越紧的时候,他才反应了过来。
男人的脸色比以往还要冰冷。
这个中原女子,她是真的……不怕死吗?
“阿其哥哥没发烧呀,怎么还会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