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一路上不知道心不在焉地不知撞了多少行人。
“神经病啊,走路会不会看道?”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晦气!”
“眼瞎?不要就捐了!”
我闻言身子僵了僵,自嘲地笑了:“是,我是眼瞎……”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一言不发地从我身边走过。
大概是误会了吧。
不过我不想解释。
大雨倾盆而泻,瞬间浇透了我的身体。
可我全然无觉,冰凉的水滴顺着脸庞滑落。
半夜,我果不其然发烧了。
迷迷糊糊中,我接到了电话:“迟迟,能不能来黄鹂会所给我送个解酒药?我被这帮人灌酒给灌迷糊了。”
我一僵,下意识就起身要找解酒药。
等回过神来,我赶忙停住了动作:“抱歉,我发烧,去不了。”
对面似乎有些错愕,身边传来了起哄声:“明哥你输了,看样子你得自己给我买解酒药去了。”
娇俏的声音有些熟悉。
是徐越。
我轻嗤一声,对面匆匆忙忙将电话挂断。
半夜。
尉迟明一身酒气地回了家。
将躺在床上熟睡的我拽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被兄弟们灌酒你还找借口拖着不去给我送解酒药。”
“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男朋友?!”
满身的酒气让我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我扶额,尽可能让自己稳住身形:“我说,我发烧了。”
在这一道郑重的强调下,尉迟明这才认真看了我一眼。
通红的双颊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对不起,我去书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