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可口的一个小oga整日在身边晃来晃去,分走注意力也在情理之中。
意外的,顾乘风没什么反应,甚至没往门外看一眼,神情淡淡,破天荒反问:
“我为什么要追?”
江若延闻言微微一怔,眼底聚拢起别样的情绪。
他望着顾乘风那张波澜不惊的冰块脸,有些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到底是年轻,比不过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年心思深沉的老狐貍。
只是看着莫晚那稍显苍白的面庞,江若延头一次觉得心烦。
病房的确大,但是架不住屋里人多,闹得慌,他招呼都没打一声,拨开人群拉开门走了,也没听清莫晚是否挽留他了。
他存不住气,情绪都挂在脸上,这一点,不知要再练多少年才能比得上墨宁萧。
后者胆敢开口,那是因为他很清楚顾乘风不会再表现得在意时霖了,不论真的假的。
前段时间顾乘风不过稍稍态度缓和,时宏伟那老家伙立刻听到风声,心思活络,恬不知耻的想要参与到顾家的新项目中去。
典型的给点颜料就要开染坊。
也许这其中跟时霖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姓时,他就不是无辜的。
顾乘风必须及时止损,起码不能让人觉得,时家绑在了顾家这条大船上,不然还不知时宏伟要打着顾家的名头干出多少荒唐事。
丢了顾家的脸面,毁了顾家的名声。
不说别的,顾家长辈也不会允许顾乘风有这么一个老丈人。
若是因为一个时霖牵扯出一堆麻烦,权衡利弊之下,当然是不值的,顾乘风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他不会犯浑。
墨宁萧太了解顾乘风了,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只是可怜了身为双方棋子的时霖,他要是知趣,装傻充愣日子也能过得去,至于别的,可真真是要落空了。
啧。
思及oga失魂落魄的神情,墨宁萧不由得笑意更浓,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还知道找工作了。
送花?
墨宁萧压眉,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节,眸光微动。
病床上莫晚眉头微微蹙起,面带歉疚:
“乘风,看来时霖误会了。”
“与你无关。”
顾乘风帮他将餐桌展开,一双眼死水般沉寂:
“你是为了救我,于情于理,我没有理由放任你在医院不管。”
莫晚对上他的视线,毫无心虚的笑了笑。
几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待到莫晚休息,顾乘风才从医院出来,司机早早候在门口。
他上车,眼前满是时霖最后离开的孤单背影:
“去……”
还未说完,司机忽然像是预知般提醒道:
“先生,时家的人还盯着,顾董让您这几日都回老宅。”
顾乘风瞥了他一眼,那司机不卑不亢,恭顺低头。
过了会儿,后座的人淡淡道:
“回老宅。”
那一晚时霖尽管伤心却还带着期盼,他一整晚没睡,从天黑等到天亮,顾乘风却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