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自己转身朝学校方向走,差一点和凌姗他们闹个满怀:
“……老师?!”
刘欢这时也现了凌姗。
她小心地站起来解释地说:
“老师,我……今天是我妈妈她……”
凌姗理解地点点头,她伸出双手放在两个孩子的肩头说:
“我知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今早上还在想着这事儿,怎么竟把它给忘了,怪我……”
“老师,我们可,可不是搞封建迷,迷信……”
刘全还要解释。凌姗却笑着说:
“好啦,却别说了。老师又何尝不知道你们在想念妈妈呢?人之常情嘛。谁人不是母亲所生母亲所养?纪念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我想啊,你们对母亲最好的纪念和报答,应该是学出好的成绩,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是吧?把对母亲的思念作一种动力和力量,去支撑自己好好的学习,好好的成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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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频频点头。
“老师,那,我们回去了。”
“正好,老师陪你们走一段吧。”凌姗说。
他们一行四人,在林间缓缓地走着。谁都没有话语。
他们来到操场西侧的十字交叉路口的凉亭下。
凌姗停住脚,借着亭里的灯光,便从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刘全说:
“这是你们的父亲写给你们的信。是今天刚收到的。”
刘全望着凌姗手里的信,却没有伸手去接。
最后还是刘欢接了过去。
凌姗知道刘全在想什么,所以她才对兄妹俩说道: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刘全啊,刘欢说得对。他是你们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由于你父亲的过错,导致了你们妈妈去世,你们由此俩成了孤儿,你们时他心有怨恨,甚至你们为有这个坐牢的父亲而感到羞辱而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这也是客观事实人之常情。"
"可尽管是这样,你们也应该去面对,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们做儿女的,应该用亲情去关心帮助他认识自己的过失,促使他脱胎换骨,重新做个守法的公民,做个合格的父亲才对呀。"
"特别是你呀,刘全,你可是哥哥,长兄如父,你更得要做出点样子才行啊。”
刘全用牙咬着嘴唇不吱声,他内心仍不服气。
“这是两码事的。"
毕高乐也插上一句话。
凌姗又问:“刘全,你有没有认真地想过,你们的父亲到底爱不爱你们?”
刘全还是没做声。
“回答我。”凌姗又追问一句。
刘全终于迫不得已地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那你呢?”凌姗转脸问刘欢。
刘欢也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凌姗还要往下说,刘全这时却开口说话了:
“老,老师,你别说了。这,这是我们的家事,您别管了。”
他说完话,从刘欢手中一把抢过那那封信,一把撕成两截。
正在刘全要再往碎了撕的时候,凌姗真的急了。
面对这个固执的孩子,凌姗此刻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负重感,她有些激动地厉声命令到:
“你给我住手!”
就这一声,还真的把刘全给震住了,他立即停住手,像被钉子钉在了那一样。他在学校这五六年中,还第一次听到老师如此严厉的吼声。
刘欢也被凌老师的话吓了一跳,不由得心也怦怦地跳了起来,她立即大声地责备刘全:“哥,你这是干啥呀?”
凌姗迈上一步,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全,足足有半分钟。那锐利的目光终于使刘全耷拉下脑袋,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在什么了。
“刘全,你以为这事是你的家事么?你这么做就表现了你的崇高么?说明你的爱憎分明了?嗯?”凌姗停住话看着低着头的刘全,又继续说:
“不,这恰恰错了。你刘全是谁?你刘全是社会的成员,一分子,是祖国的未来!你可以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可你不能没有祖国。祖国培养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为的是你们能成为栋梁,能为社会,为祖国做出贡献来,起码不应该成为社会的负担吧?可你呢?你连自己的家事,我也称它为‘家事’。连这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干什么大事么?我不能同意也不能容忍你这种没有情感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