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姗的声音有些嘶哑,沉弱无力。应该是为金大雄的出走上火所致。
咪咪这样想。
“喂,哪位?"凌姗问。
“是我,咪咪。"咪咪简洁地回道。
这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做任何挑战式的寒暄,更没有那种阴阳怪气的表达方式。而是直奔主题,开门见山:仿佛就肯定了金大雄就在家里,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凌老师,请金大雄接电话。有急事,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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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却没有反应。凌姗那边略一沉默,似乎也是在故意地反问咪咪道:
“你没搞错吧?你上我这找什么金总?他不是一直在你那么?怎么,把人给丢了?"
咪咪被凌姗的抢白弄得热血上涌。那忍不住的骄横脾气又上来了,便不耐烦地直接回怼说:
“凌老师,你可是个飘洋过海有文化的人呐。我印象中,你可是个为人做事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我才几次和你交往,由于我敬重你,所以最后我都让了步。可是,你们现在竟然这么干,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不大仗义了吧?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咪咪了?拿着仁慈当懦弱可欺?以为我就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么?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呐。"
咪咪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便停住只等着凌姗的答复。
电话另一端的凌姗便呵呵一笑,接着冷冷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董事长,你先别这么拍桌子吓耗子的威胁谁。那我问你,北京八宝山公墓的哪个人是你杀的呀?…我还真得告诉你,我接你电话是情分,撂你电话是本份。你觉得咱们之间还有话可说,有交流沟通的必要么?至于金大雄,在法律上,在事实上,目前还是我的丈夫。这里是他惟一合法的家。那他回自己家的去与留,有必要告诉你么?对不起,无可奉告!"
凌姗说完,电话里便传来了挂断的声音,那急促的嘟嘟声越来越大。
咪咪吃了凌姗的闭门羹。她似乎忘记了对面的是一个她多次较量都难于战胜对手,那以柔克刚的劲头实在让她头疼。
怎么又没控制住自己?干嘛张嘴就居高临下地威胁人家?
咪咪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些话。但人在人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很显然,这金大雄的下落她一定知道。
那怎么办?那只有孔子不当,老子不当,只能当孙子呗!再大的恩怨等找到金大雄以后再报复吧。
想到这,咪咪便又挂起凌姗的电话。
一开始,对方没接。
再打。
终于对方接电话了,里面传来凌姗愤怒的声音:
“姓张的,你有完没完?"
"别别,别,嫂子,大姐,你听我说,千万别撂电话。"
咪咪强忍怒气,低三下四地对凌姗解释道:
“凌老师,你别在意,我这人口无遮拦,可没别的意思。我是急啊,我找不到金总了。"
凌姗是个有修养的人,她懂得得理让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所以也就耐着性子回了话:
"你要这么说话,咱们还可以交流。董事长,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他一直在你那,又没回家,你问我要什么人呐?"
咪咪对凌姗的话很敏感,她又有点要耐不住性子了,嫂子不叫了,大姐也不称呼了:
"凌老师,我知道你肚子里墨水多。你就别和我绕了。我也告诉你,他人走了,用我刚买的一个大拉箱,装上了他的生活用品走了。我知道你是揣着明白装胡涂。你竟然说他走之前没回家去?没见过你?你这话鬼信么?"
凌姗听完咪咪的一番分析,不由得又呵呵一乐:
"那我倒要问问张董事长了,你说咱们到底是谁在装啊?他一年年一天天都吃住都在你那,你把他看得比看孙子都严,不许他回家,并且逼着他和我离婚,我也在那协议上签了字。那你说他现在人没影了,你反倒来找我要人?这说得过去么?你这不是混蛋逻辑么?"
"既然你主动打了电话,那我也正要找你要人哪。张董事长,你说吧,是不是你把他给怎么样了,为逃避法律的追究,才弄出这个找我要人的假象来掩盖事实?我可把话说到前面: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妻子。我警告诉,如果你真的把他怎么样了,即便他死了,我也会出面去追究你的法律任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