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我爷就生气地说:「小智,听话。」
我奶把我爷推开,她说:「小智才5岁,你朝他喊啥?」
我爷冷着脸说:「想活命,就听我的!」
我爷说完这话,就把我抱起来,他说:「小智,记住我说的话,三炷香燃尽之前,绝不能给女人生米吃,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当没听见,不跟她说话,三炷香燃尽后,我和你奶要是还没回来,就把生米给她。」
我点了点头:「记住了。」
我爷把我抱进店里,又把店门关上。
我坐在板凳上,看见我爷拽着我奶出了院。
我手里紧紧拿着三炷香,我刚想转头,就看见女人放大的脸。
我被吓了一跳,手里拿的三炷香差点掉在地上。
女人发出「嘿嘿」的怪笑声,笑声很刺耳,听起来像鬼笑。
女人凑到我身边,在距离我半米的地方停下来,她笑呵呵地问:「小智,你爷你奶啥时候回来?」
女人虽然在笑,可她的表情却很狰狞,透着邪性。
我害怕女人,不敢看她的脸。
我把头扭过去,背对着女人。
可女人根本不打算放过我,她又绕到我面前,阴沉沉地说:「小智,我好饿,快去给我拿碗生米。」
女人说话的声音阴冷,空灵,就连说话时呼出的气,都是冷的,根本不像活人。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香,刚燃了三分之一,还不能给女人拿生米。
见我不说话,女人突然跪在我面前,她哭着说:「小智,我从生下来就是这副鬼样子,长得像鬼,招人嫌,从小我娘就把我当鬼养,喂我生米,生肉,我早就习惯吃这些,熟的东西,我根本吃不下,我是真的饿了,求你发发善心,给我一碗生米吃,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女人哭得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说:「我爷说了,得等三炷香燃尽才能给你生米吃,你要实在饿,我可以先拿别的吃的给你。」
见我说话,女人肉眼可见地兴奋,但也仅仅是兴奋几秒,就变得可怜。
她可怜巴巴地说:「小智,我从小就吃生米,生肉,其余的都吃不下,算我求你了,帮帮我吧,我不想饿死。」
女人越说越难过,大声地哭,她哭声很刺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小声说:「你再等等,等香燃尽,我就给你拿生米吃。」
女人哭着说:「我快饿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求你救救我吧。」
女人的手,突然搭在我胳膊上,我感觉到胳膊很疼。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惨白的手,死死抓着我胳膊,把我的胳膊抓出血,指甲已经扣进我的肉里。
我感觉疼,把女人的手甩开。
等我再抬头看,就看见女人正恶狠狠地盯着我看,她的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她的嘴长得老大,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像是要把我囫囵个地吞掉。
小说《冬日来的女人》第2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