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项海葵想不通的是,听她爸的讲诉,这位大佬并不是个多心善的人。
找他问事情、拿功法宝物什么的,都是需要做交易的。
从无例外。
他突然插手救命,又赠剑,还给她找老师做百日集训,这也太宠了吧?
难道,他看上她爹了?
阴长黎瞧她偷摸摸瞟自己一眼,起了好奇心:“问
?”
项海葵闭嘴摇头。
阴长黎的声音有点凉了,可还在微笑:“问。”
笑的项海葵心头泛寒。
她发现了,瞧着温文尔雅的阴大佬似乎时常微笑,其实并不是开心,他嘴角天生上翘。
当有点儿不愉悦时,语气配着这幅微笑脸,简直绝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问:“您为什么要帮我们,这么好心,不像传说中的您。”
“就这个?也值得支支吾吾。”很明显,没有勾起阴长黎的兴趣,“因为此事对我有利。”
项海葵:?
阴长黎:“我对项天晴好奇,于是,我也算了一下她的未来,居然,还想和我扯上关系。”
项海葵瞪大眼睛。
阴长黎微微仰头,目光穿透屋顶,不知望去哪里:“天道不经我允许,总想塞女人给我。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他输,还不长教训。”
项海葵:……
这是凭实力单身的高手。
收回视线,阴长黎指着地上的剑:“行了,时间不多,你速速去令天狂开窍。”
项海葵赶紧猫着腰走上前,想将躺尸的天狂剑拿起来。
很重,她使出浑身力气,神剑依然纹丝不动。
囤囤鼠吐出一只手套。
项海葵问也不问,立马捡起来戴上,果然轻而易举便将天狂剑提起来了。
阴长黎:“去吧?”
项海葵一头雾水:“去哪儿?”
阴长黎:“天狂开窍,需要让它觉得你够狂。你现在出去,这里是兽族领地,你随便去砍几只,最好找猛兽。”
项海葵
:???
如今天狂握在手中,如同死物,就算活过来,她也不懂一点剑法,会被撕成碎片吧?
囤囤鼠给她使眼色,似乎在说,他们家主子并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
果然,就听阴长黎笑着说:“项姑娘,其实,你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项海葵打了个哆嗦,提着剑转身往外走。
砍!不就是砍妖兽吗!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
当她这样想时,手里的天狂似乎颤动了下。
这柄剑,果然喜欢够狂的人。
项海葵正要走出宫殿时,她脚步一顿,扭头问:“前辈,我一定要杀妖兽么?用别的办法,可不可以?”
阴长黎:“我只要天狂开窍。”
行!等的正是这句话。
项海葵闷头又折返回殿中,在囤囤鼠和算命笔的目瞪口呆之中,倏然扬剑指向了上方王座上的阴长黎,中气十足:“你这瓜娃子,搁这吓唬谁呢?!”
一刹寂静无声。
咔。
一声响。
她手中天狂剑开窍了。
果然在天狂的认知里,敢拿剑指着阴长黎骂的女人,比出去砍妖兽的女人更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