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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再后来,林路深在一场数学竞赛中夺冠,机缘巧合下见到了多年没联系的亲生父亲陆原和。

陆原和给林路深指了一条新的路:脑科学院。他曾经让林路深误以为,能有机会真正得到家庭的温暖。

林曼对林路深有多少感情,很难讲;但她对陆原和,绝对算得上恨之入骨。她狂躁地藏起了林路深的录取通知书,丧心病狂地把他关了起来。

十几岁的林路深,对脑科学这个领域的了解才算刚刚开始,对陆原和这个刚见面的父亲也不熟悉,对脑科学中心就更是知之甚少。

可压抑的家庭、稀薄的亲情以及从未得到过认可的不甘,让林路深产生了无所畏惧的一往无前。终于,在钟剑和钟灵的帮助下,他跳窗逃跑——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抛弃了过去所有的不堪和痛苦,而前方的人生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而灿烂的一片光明。

然而,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睁开眼睛时,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走廊匆匆而冰冷的脚步声、医生护士程序化的交谈,就是林路深全部的世界。

他被捆在病床上,窗外的阳光无比刺目,草坪空空荡荡、了无生机,很久都不会走过一个人影。

林路深被告知,他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他已经27岁。

他失去了过去十余年的记忆,换来了一具残破的身躯。

林曼老了些,又离了婚;她一夜之间变得对林路深关怀备至,开始重新叫他“林林”。

钟灵从小姑娘长成大姑娘,把头发染成了紫色;而钟剑成为了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男性,他开始对林路深产生了些友谊之外的兴趣。

某种意义上,林路深并没有忘记一切。他记得脑科学中心的一堆规矩,记得那里有许多讨厌的人,记得自己的一腔愤懑;同样的,他记得自己一直都喜欢同性。

面对钟剑的靠近,林路深心理十分抗拒。这并非出于厌恶,而是一种刻在本能里的恐惧——他在害怕,他害怕失去。

在林路深的概念里,钟剑是自己少有的朋友。他似乎相当排斥将朋友转变成暧昧对象。

就好像,他曾经因此失去过什么很重要的人一样。

“林林,你是不是……”车开回小区后,钟剑用轮椅推着林路深进了电梯。他小心看着林路深的神色,试探道,“……又看那些书了?”

林路深缩在轮椅里,手搭在扶手上,疲惫地动了动眼皮,没有答话。

林路深身体不好,这是失忆后落下的病根。但在大部分情况下,他的“身体不好”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有些体弱的人干不了重体力活儿,而林路深不仅干不了体力活,更干不了脑力活儿。

他的大脑像一个高度发达却无比脆弱的鸡肋废物——转得极快,但一次只能转那么一小会儿,转完后就好像耗尽了浑身的能量,得调理许久才能缓缓恢复。

这不是林路深第一次因为用脑坐轮椅了。

“当初你从医院出来,你妈妈就说要把那些东西都扔了。”钟剑继续劝道,“就算是不扔,以后……要不别随身带着了?”

“怪沉的。”

林路深依旧没答话。脑科学中心这个鬼地方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伤害,何况现在这些书籍和本子对他已经毫无用处了——无论怎么想,都是扔掉比较合理。

然而,林路深就是不想。

他不愿意。

就像他一边无差别地骂着每一个脑科学中心的人,另一边还是愿意去里面转一圈,甚至在被李孤飞捆着手讯问的时候都还好奇地想套出点话。

……李孤飞。

林路深被气得又连咳了好几声。

“林林,你还好吗?头还疼吗?”钟剑连忙问。

“……我没事。”林路深没好气道,“一离开脑科学中心那鬼地方,我就不疼了。”

电梯叮的一声,楼层到了。钟剑推着林路深出来,用密码开门后又将他推进屋,一进去就看见满地摊开的行李箱,和那件不识趣的风衣。

“你别动,也别叫人收拾。”林路深察觉了钟剑的目光,主动道,“等我好点了,自己收吧。”

“给我一包烟。”林路深大剌剌伸出手,“我去阳台抽。”

钟剑蹙了下眉,正犹豫时,林路深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一扬,“算了,不用了。”

林路深的笑容冷涔涔的。他弯腰从地上捡起李孤飞的风衣,朝内袋摸了会儿,从里掏出一包烟,以及一个打火机。

“哟,跟我一模一样。”林路深毫不客气地抽出一根烟,“就这还敢说跟我不熟,虚伪。”

钟剑盯着那件被林路深放在膝盖上的风衣,眉间不悦,显然觉得格外碍眼。

“林林,你少抽点儿。”钟剑话到嘴边,却十分克制,“再这样下去,迟早肺得炸。”

“人都会有死的那么一天的,无所谓。”林路深说完,把风衣一甩披到身上。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撑着走了两步,拉开玻璃门在阳台的椅子上重重的坐下,点燃了手中这根李孤飞的烟。

入夜,整个城市进入安眠,只有中秋的月亮还悬在天上。

钟剑靠在玻璃门前,静静地望着林路深。

而林路深披着风衣,好似从中嗅到风衣主人的气息。他躬身坐着,淡淡地吸了一口,“对了,帮我把公子送来。”

“想它了。”林路深三两口吸完手上这根烟,又抽出一根点上,“趁着它还没来,我多抽几根。”

“小猫咪可吸不得二手烟。”

“……”

看着面前缭绕的烟雾,钟剑有些无语,“那你就让我吸二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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