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关系!”傅清洛比谁都更快的为自己老公反驳,甚至她也动了怒气,柳云秀这个后妈就算了,贺父怎么也能这样问三哥?在他心里,三哥就是这样的人吗?
“请你们搞清楚一个前提,是贺云安主动去嫖-娼的,而这样踩在红线上的人,就算今天没有被抓到,未来的某一天也会被抓到的。”女孩气红的小脸直视贺父:“公公,你身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你的小儿子犯了事,你不反思自己的教育,反倒要怪另一个儿子吗?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贺仁远被儿媳妇的话说得老脸一臊,眸中登时涌上几分心虚。
贺晏声慵懒的看着为自己而战的小姑娘,心里跟裹了一层糖霜一样,甜得釀人,他悸动的亲了下她的脸颊,磁声道:“宝贝,不用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生气。”
“无关紧要?”柳云秀听到贺晏声的话,声音一下子拔高,很是尖细:“贺晏声,你怎么能说无关紧要?!就算不是你做的,安安也是你的亲弟弟!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果然没娘教的就是没家教!”
此话说完,贺奶奶直接把手边上万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柳云秀全身骤僵,后知后觉说错话,脸色煞白。
“柳云秀,你当我是死了吗?”贺奶奶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
柳云秀身体狠狠一颤,慌张的看向老公求助,但贺仁远被她刚才的话惊了一跳,就没搭理她。
他突然觉得妻子好像变了样,他对前妻是有一份愧疚在心里的,所以他肯定不愿意有人诋毁前妻,结果这个诋毁的人,竟是自己现任的妻子。
他有一瞬恍惚怔忪,若是他那位学识渊博,落落大方的前妻,定是说不出这种话的,他无意识的看向对面的大儿子。
他长得挺像他母亲的,桃花眼就是遗传自他的母亲,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明媚,尤其是小的时候,那大眼睛全家都喜欢。
前所未有的一种负罪感宛如海啸般在心里翻滚,贺仁远颓然的垂下头,沉声道:“妈,下周我会认命小晏为执行总裁。”
“很好。”贺奶奶嘴上这样说,愤怒的眼神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她冷声道:“带着你老婆走,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彻底不认柳云秀这个儿媳妇了,那相应的,以后老人家走后的遗产,也肯定不会分她一丝一毫。
柳云秀想到这,摇摇欲坠的晃了晃身体。
贺仁远也没脸再继续留下,他有些粗鲁的扯着老婆的手起身,对母亲微微鞠躬:“妈,对不起,是我没管好我的家庭,让你受气了。”
“赶紧走吧。”贺奶奶失望的挥了挥手。
贺仁远抹了把脸,转身欲走,这时,贺晏声像含着千年冰晶的声音冷冷的吐出:“等等。”
贺仁远跟柳云秀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他。
猝不及防的,一杯还带着温度的茶水蓦地泼到柳云秀脸上,少许的一些,溅到贺仁远的西装和衬衣上。
两人纷纷惊呼,柳云秀更是狼狈的抹脸,抹好,她双目喷火的想要怒骂贺晏声,但一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眼神,人就怂了。
贺晏声像看个死人一样看着她:“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对我母亲口出恶言,我会让你见识一下,男人打女人是什么样。”
柳云秀吓得踉跄后退,贺仁远自知理亏,也不敢教育儿子不礼貌,只能匆匆拉着妻子离开。
贺晏声幽冷的盯着他们,像狩猎的猎豹,已经盘算起未来的丰盛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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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吃午饭,说想静一静的男人还没回来,傅清洛就去后院找他,绕了大半圈子,才在一棵白色的玉兰花旁边找到。
男人闲坐在石桌前,拿着一块石头,刻画着什么。
傅清洛生怕打扰到他,脚步放到最轻,待走到他的身后,她稍稍垫起脚尖去看。
这一看,有些愣住,他在桌上画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他的妈妈,章涵箐。
她的先画完,妈妈的还有头发没有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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