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稳住呼吸,沈泽恢复力气拍掉亚索的手愤愤不满。
“副统领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憋死我?”
沈泽本就不擅长憋气,沉下去没一会儿就要两眼翻白,而亚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摁着他脑袋的手力道出奇地大。
他牙齿在亚索膝盖骨上磕得生疼。
沈泽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他好过,于是扯下口罩在他膝盖上方大咬一口泄愤。
呛水的沈泽两眼水汪汪的,耳根通红,亚索看得入神,两手肘搭在池边身子往后靠。
“啧,我看沈医生不仅属狗,这良心也被狗吃了,我救你才不过眨眼功夫就被质疑,真叫人伤心。”
他说着委屈的话,可沈泽明显瞧见他嘴角那抹压不住的快意,算是把这个男人的恶趣味看得明明白白。
眼珠子一转,沈泽突然邪魅一笑。
“可是我怎么看着副统领好像挺享受的?”
他的唇角微微翘着,眼尾梢弯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去。
额边丝上一滴水珠滴落,清水出芙蓉的娇俏模样勾得人魂魄飘浮。
亚索视线落在那浅浅勾着的红唇上,忽而伸手揽过那被马甲勾勒出的细腰。
“沈医生莫不是看错了,我这个人有些记仇,你咬我一口,总要让我讨回来吧?”
沈泽被他一拉身子不稳跌入他怀中,瞬间惊慌过后平稳过来。
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矫揉造作抬起头,两手指忽而挑起亚索下颚把自己的脸往上送几分。
“那请问副统领想怎么讨呢?”
他眼中媚色尽显,亚索喉咙一紧,终是控制不住把头低下去,声音稍稍沙哑。
“沈医生上辈子一定是只狐狸精吧?”
“呵。”
呼吸渐渐逼近,在两张唇还有几毫米时,沈泽突然嗤笑一声,抽回手抵在他胸口猛地把人往后推。
“嘶”
他力道不小,亚索后背磕在池边有些疼。
“副统领说错了,我知道像我这种挥挥手有的是的货色入不了副统领的法眼,所以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才是。”
沈泽前一秒还娇柔无骨,此刻已经一脸正经扒开搂着自己的手从水里出来。
亚索错愕两秒,意识到这是他报复的小把戏之后低笑出声。
“呵,我居然忘了沈医生比我记仇。”
沈泽从水里出来,毫不客气拿起桌上折叠好的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水。
“既然上次副统领刻意划清界限,现在就不用这么套近乎,毕竟我们不熟。”
亚索双肘再次搭在池边,整个人懒洋洋往后靠。
“啧,我以为经此一劫,沈医生会明白我的用意。”
想要他死的人很多,如果那天借沈泽直升机的是他,那死的估计就不止沈泽的病人那么简单了。
从那天去见亚索看到老鬼头的那刻起,沈泽就明白亚索羞辱自己的原因,但那夫妇之死他永远无法释怀。
“事在人为,只能说我和副统领本就不是一类人,这么纠缠下去确实也没什么意义。”
亚索一脸受伤表情。
“可我才刚救了沈医生一命,沈医生现在说这话不觉得自己太过无情了么?”
沈泽不吃他这套,嘴角勾出冷漠的笑。
“是副统领自作多情,我并没有请求副统领帮我。”
他说完转身离开,重新端起酒杯的亚索又道:“斯利可是内尔森的亲侄子,杀了他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沈泽顿步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