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向来不好听。
至于我转给沈亦澜的钱,在摊开吵架那天,我便向他公司追讨了。
因为走得公账,证据链完善,本金也全部还回来,可是还剩一笔利息。
我当然不会放过,我本来就是奔着把他搞垮的目的去的。
现下,沈亦澜根本不在乎。
因为,他自以为马上有一个“大单”谈成了,这些又算什么事。
我想抬腿拽着祁铭言走。
可沈亦澜却挡在我面前。
“许止雾,你对他有意思?”
我没回话,只攥着拳忍着怒意。
“你过来,我们重新谈谈。”
看看,他还以为,我唯他不行。
我嗤笑一声:“一身优越感,逢人就起好胜心,你一勾手女人就得往你怀里跑,沈亦澜,你该是有多自卑、多缺爱啊。”
“我喜欢你时,自然谁也比不上你,不喜欢你时你也就是那个趴在我脚边求我多看你一眼的穷小子。”
“你能借着我跨越阶级,我也能把你从想要的位置上一脚踢下去。”
“与其拦着我跟你在这里打嘴炮,不如多和你别的姐姐们聊聊天,她们说不定还会赏你个好脸色。”
身边的人突然轻笑一声。
而沈亦澜脸色惨白。
我没理会,拽着祁铭言先走一步,毕竟待会儿还要再见一面呢。
15
直到走到卫生间的走廊,我才堪堪放开祁铭言的衣袖。
“抱歉啊,学长。”
他笑笑:“咱们都多少岁了,还叫学长呢。”
“叫我铭言就行。”
我点头,早已没了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其实在我大学时,我曾短暂地仰慕过他。
他像一个大哥一样,带着创新协会的成员一起找路搞钱。
那时的我走着我妈“放养式学习”的心态,摆烂放松过一段时间。
他还亲自问我:“是对我的路线有什么疑问吗?看着你兴趣不大的样子。”
我当时只说:“不缺钱。”
他倒是被逗乐了,再也没提过带着搞钱的事情。
反而是坐在一起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我记得我和他很合得来,聊了一晚心情都变得舒畅。
后来我就下意识关注起了他。
从好奇,到主动参与他的生活,再到不着痕迹地撩他把他的耳朵弄红。
我以为我们会继续下去,会不经意间哪天戳破这层窗户纸。
可是他作为优秀交换生去国外学习一年半。
有时给他发消息问问情况,可他的消息总是回得慢,有时候甚至不回。
那会儿的我傲气冲天,也干脆不给他发消息。
后来就断联了。
直到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国讲话。
我燃起信心,给他送了束花。
本以为会得到他的回应。
可是,他隔天,就把同一束花退回给了我。
我至此才明白。
所以,这也是我只交年下男朋友的原因。
被掌控太累了。
我想做一个爱情的掌控者,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