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些熟悉的话,我瞪大了眼睛,心脏怦怦直跳。
是二哥,二哥回来了。
只有大哥二哥知道我生病就爱听大哥低沉沙哑的嗓音讲故事听。
特别助眠。
可脑海里时不时闪过二哥一些尖酸刻薄的话语。
“这是你欠月月的。”
“乖,一颗肾也能话。”
“只要你给月月道歉,我就原谅你。”
这些话像尖刺一般刺在我的脑海里。
时不时地抽痛着。
「二哥,月月是谁?」
脑海里的话脱口而出。
我却习惯性地蜷缩起来捂着嘴。
我被自己的举动吓到,脸色因为刺痛而泛白。
那些痛苦的回忆使我的心紧紧抽搐着。
病房其他人看见我的举动开始窃窃私语。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我和二哥身上。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陆续离开了病房。
二哥犹豫了一下,也起身准备离开。
「二哥。」我突然叫住他。
二哥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小妹,怎么了?」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
12
「你真的是二哥吗?」
二哥扯出一张比笑还苦的脸,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有些不想追究这个问题。
但还是直直地望向她。
只见他缓缓点头,留下一句关心,落荒而逃。
我望着远去的背影,心隐隐抽痛起来。
那个身影,此刻却显得熟悉又陌生。
我坐在床上思绪如乱麻般缠绕。
努力回想,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答案,可脑海中却只有模糊的影子。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但心底直觉告诉我有时候糊涂或许也是对的。
有时候真相不重要,毕竟受到的伤害无法挽回。
13
第二天。
裴砚才姗姗来迟。
脸上尽显疲态,双眼布满血丝。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有些惊讶。
印象中的他肆意妄为,全凭感觉行事,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双眼微微泛红湿漉漉地叫自己姐姐。
「裴砚,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声线里带着一丝心疼和关切。
他微微抬眸,眼中的血丝更加触目惊心。
「没事,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我皱起眉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忙成这样?你到底在做什么?」
裴砚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他疲惫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可此时我却没有心情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