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体育老师说道一半意识到,对方是这学期开学才来的转校生,还并未和班上其他同学建立稳定的友谊也很正常。
就在体育老师想要发挥一下老师的职责,一旁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的迹部站起身,拿着自己的专属网球拍走了过来,眼中含笑:“和本大爷来一场比赛怎么样?今川?”
今川清月,有勇气和他这个率领冰帝网球部打进全国的网球部部长较量一下吗?
“别打了,都别打了!”一个男生突然来到一个偏远位置地球场,气喘吁吁道。
“怎么了?”球场上的短发男生停下自己发球的动作。
“迹部他和今川在比赛网球。”
“什么!”话音刚落,球场上就已经不见人影。
才跑过来的男生:
“本大爷让你先发。”迹部大方地让出发球权,清月也没有推辞,拿着网球走到了发球的底线位置。
抛球,挥拍,芥黄色的网球越过球网到了迹部的半场。
球速不快,所以迹部回球时还有闲心做出评价:“击球的姿势还算标准,不过这个力度,中午的时候没吃饭吗?小学生都比你力气大。”
站上球场的迹部比其他场合要更加严格,尽管对面的人是清月,嘲讽的话脱口而出,如同吃饭喝水般轻易。
清月没有边打球边说话的习惯,只是沉默地追球回击。
经过一次回击后的网球更重了,只用一只手握拍回击就开始变得吃力。
迹部绝佳的眼力注意到少女颤抖的手腕,估摸出少女的承受上限就到这里,并没有再继续用力。
明眼人都看出这只是一场指导赛。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迹部部长这么平和地打球。”同为网球部一员看着那慢腾腾在两个半场间跃动的网球,发出感叹。
“谁说不是呢。”他的同伴将球拍背在身后,朝右半场的女生努嘴,“谁让对面站着的是今川同学呢。”
“你说,迹部部长难道真的喜欢上今川同学了?”
“这个很难说吧,”同伴回忆了一下这一天半发生的事情,“只是看这两天,迹部确实也为今川同学破了很多次格。”
“今川同学刚出现被人恐吓的事情,中午就宣布要在冰帝装上监控,毅然决然地站在整个冰帝的对立面,这是不是就是华国说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去,你还真别说,真有那味儿了!”
“你们男生也这么八卦吗?”
“就允许你们女生讨论今天迹部又拒绝了谁,今天谁又和谁谈恋爱了?我们八卦下怎么了?”
“不过你们女生到底怎么看的?比起我们,你们应该更能看出迹部的想法吧?毕竟是能说出迹部今天的微笑,五分傲慢,三分自信,一分不屑,一分愉悦的人。”
“之前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但是体育课开始就能明显感觉出来迹部的态度有了些微转变,现在的迹部有点像孔雀,处在那种要开屏不开屏的状态。”
“哈?”什么叫明显看出,些微转变?个个都是带显微镜看人的是吧。
不提场边的窃窃私语,场上的比分已经到了4:0。
与游刃有余的迹部相比,银发少女的表现就要狼狈得多,体质上去了,但她的速度和力量依旧落后普通人一大截,更别说是面对以耐力见长,其他数据也远超普通人的迹部了。
甩了甩发麻的手臂,清月握紧了手中的球拍,选择为这场比赛画上圆满的句号。
“gaby迹部,比分6:0。”担任裁判的体育老师报出最后的比分。
迹部来到往前,朝清月伸出了手:“还算华丽的比赛。”
此时连抬臂都有着费力的清月:……,她可以不握手吗?
思绪一闪即逝,少女抬起手臂,泛红的手掌软绵绵地落进少年粗砺温暖的手中:“多谢指教。”
迹部注意到掌缘不正常的红色,也顾不得赛后握手,翻手用手指将少女的手掌完全撑开,看着那因剧烈摩擦而变得红彤一片的手掌眉头高高挑起:“你怎么把手弄成这样?刚刚又为什么不叫停比赛?”
听口吻,对方似乎在生气。
少女感受着泛着灼烫的手掌,手指在屈伸的时候还有股刺痛:“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现在就跟着本大爷去保健室。”也不管体育课上的其他人,迹部景吾手指上滑,避开手掌部分,圈住少女的手腕,就这么拉着少女,径直前往保健室。
其他人:他们是不存在吗?
坐在旁边的体育老师:?我就坐你旁边,你不给我这个老师请个假再去?
“迹部同学,可以把我手腕松开吗?又或者走慢一点?”
因为过于着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那有些冒犯的行为,迹部赶忙松开手,掩饰性地咳了咳:“是本大爷太紧张了。”
“嗯。”少女淡淡回应,并没有多说其他。
通话
“人果然不能逞强。”
手掌经过冰敷后已经不再红得骇人,但在进行精细工作,比如握笔写字的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结束今天的课程,清月提起旁边的书包,她还没忘记自己今天的计划——先打电话通知幸平创真,接着给松田阵平去电话询问对方是否愿意来冰帝做宣讲。
想到这里,清月转身看向身后:“迹部同学,宣讲时间还没有确定吧?”
确实没有定下,不过他很快就给出时间:“本周周五,周末那两天刚好用来安装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