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公开场所,虽然这个室内礼堂已经为周末的婚礼被包了下来,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无法进入酒店。
尤其这个“其他人”,还是傅家的来客。
傅山鹰夫妇来了。
舒白秋不知道他们来是为了这场即将举行的婚礼,还是为了专程来找傅先生。
他只乖乖听着傅斯岸的安排,在布设进度已过大半的室内礼堂里,好生逛看了一圈。
等到舒白秋看得差不多,傅先生还没有回来。
不过傅山鹰夫妇也没有进来,似乎被直接拦在了外面。
舒白秋并没有过多担心。
傅先生的处理能力,实在没什么好被怀疑。
室内仍在继续布置,没有太多能歇脚的地方,舒白秋看过一会儿,就先去了室外。
那片面朝滇池的开阔草坪上。
正值午后,日光暖晒,室外也不算太冷。
室外也有酒店的工作人员不断来往,不远处的隔壁草坪上,还有人在宴客。
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铺展开,清雅的乐声悠扬舒缓,氛围很是优雅贵气。
舒白秋自己找了个清闲的角落,安静地去晒太阳。
他的皮肤本就薄白,再加上之前几年鲜少见日光,此时在暖阳的照耀下,少年漂亮的侧脸更有一种剔透的薄润感。
纤长的羽睫弯盛着日光,簌簌微动。
如翩跹的蝶。
只不过,这安然静谧的角落,却忽然被一道满含兴致的声音所惊扰。
“呦,这不是小傻子吗?”
舒白秋顿了顿,转头,就看见了几步之外的那位不速之客。
居然是傅鸣。
这位傅先生的继弟,似乎是跟着傅山鹰夫妇一起来的,身后还带着一队保镖。
酒店的室外草坪是半开放式的,傅鸣不知从哪儿溜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微醺的酒气,看向舒白秋的目光充满兴致。
见舒白秋转过头来,他还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这么漂亮了啊。”
和最初刚到傅家时的那次见面相比,原本苍白削瘦的少年被养得稍稍有了些血色,终于不再如纸般脆弱单薄。
他之前空茫的眼中也多了漆点亮芒,昳丽的眉眼更显得灵动。
好似原本的绝色裹了一团疏冷的雪雾,现今终于在日光下露出了瑰艳的真容。
傅鸣之前就知道舒白秋好看,只是嫌他瘦得太狠,薄得硌人。
现在看到少年被养得这般好,傅鸣心头的兴致更是如野火一般,被一下撩烧了起来。
眼下他正疼爱得火热的两个小男友,加在一块,也不一定有小傻子这张脸够劲儿。
傅鸣意兴盎然,他正准备朝舒白秋走过去,就被硬生生地拦下了。
不知何时出现的罗绒,直接拦在了傅鸣面前。
那张断眉的凶冷面容,让傅鸣看见,至今仍会反射性地手腕疼。
但傅鸣今天是有备而来,上次他就对罗绒大有不满,这次他好不容易从禁闭中被放出来,中午兴致上头刚喝了酒,此时的胆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