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会期待结束那天。
期待新的开始,和自己的生活。
“我们都活在眼前和未来。”
舒白秋说。
他还用侧颊贴了贴傅斯岸的下颌:“我的现在和未来都有你。”
“所以不担心。没有对不起。”
柔软的触感碰在傅斯岸微绷的颌侧。
他喜欢的小孩总是这样。
即使自己受了最重的伤,依然会为别人着想。
傅斯岸用单手环紧怀中的男孩,另一只手握住了舒白秋的掌心。
他抬起舒白秋的手,低头轻吻在那皙白的指尖。
“那我的来晚,要用一百年偿还。”
傅斯岸低声说。
“这样我们谁都没有亏欠。”
“——可以吗?”
不愧是先生。
舒白秋想。
告白都这样特别。
他笑起来,眼廓稍弯,鼻尖却生出微酸。
“好。”
一百年。
舒白秋第一次在考虑这么长的时间。
但如果是先生。
好像也没有什么会不可能。
少年又被他的先生吻住,这一场交谈,他们已经不知接吻过多少次。
言传身教。
喜欢不只要用言语来讲。
还需要唇齿来教。
但在昵近的亲吻里,被吻到气息低促的舒白秋,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还是他之前没问出口,就被打断的一个问题。
傅斯岸对舒白秋说,从树枝上被救下时,他就已经有了意识。
那时的身体里,已经换做了傅斯岸自己。
可是舒白秋明明记得,他听旁人讲过。
被送往医院的病人,求生意愿并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