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而轻缓。
舒白秋微微睁圆了眼睛。
“……?”
“有东西。”
傅斯岸淡声解释,指腹轻捻,给舒白秋看指间的一根细软白绒。
舒白秋忽然被这话题分了心,又听男人开口。
“无论玉石、珠宝,我对这方面的生意都不感兴趣。”
傅斯岸转回了正题,嗓音并不冷硬。
“如果你对医科或者医疗制药产业有兴趣,可以找我。”
他看着舒白秋,说。
“术业有专攻。”
舒白秋的眸光动了动,雾津津的眼睛隐约变得明澈。
眼前人说的话听起来平淡寻常,却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底气。
舒白秋想起麻医生叫傅先生“老板”,那家保密严格的私立医院或许的确有傅斯岸的股权。
他又想起月榕庄的经理还曾专程前来致谢,说董事会主席的病多亏了傅先生给的药物,作为回报,傅先生早已是酒店的终身贵宾,在全球各地的月榕庄都享有vic服务。
刚刚的话,傅斯岸也态度明朗,全无遮藏。
或许,他是真的只对医学感兴趣。
舒白秋想着,又听傅斯岸说。
“至于玉石,这是你的领域。”
舒白秋长睫轻动,抬眼看向对方。
男人也正平静坦然地看着他。
舒白秋常常看起来安静木然,实际上他却比旁人更为敏锐。
少年一直在竭力感知,规避风险。
他努力想活下去。
所以现下,舒白秋也听得出。
傅斯岸的话不是图谋,不是诱骗。
而是有着对舒白秋而言,极为陌生的信任。
——“这是你的领域”。
至于为什么能认出假货的事,傅斯岸没问,但舒白秋隐约已经听懂了。
对方默认了这是他爷爷的藏品,他一定认识。
舒白秋很轻地点了点头。
傅斯岸并没有挪开视线,仍看着人。
舒白秋的面色薄白,唇畔的血色尚未恢复,一张脸蛋还是很像冰晶堆出的漂亮雪人。
但他的眼下脸颊却有一道薄红,不长,却色艳,被雪色肌肤衬得尤为显眼。
傅斯岸扫过两眼就发现,那是自己领带夹的长度。
少年刚刚被抱进怀里,颊侧不小心蹭到了那边。
傅斯岸的领带夹并不算尖锐,是最简洁低调的一字夹。
但舒白秋的皮肤薄而皙嫩。
实在太容易被留下印痕。
傅斯岸又看过两眼,道:“但诊疗也是我的领域。”
男人放轻了声音,并无威迫,只低声问。
“不要对医生隐瞒太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