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子衿顿了顿,眼睛瞪得圆碌碌的,“迟朝衍,你狗啊。”
迟朝衍伸手,将谢子衿羽绒服的帽子一扣,帮他戴上,似是有点失望地说,“不叫,那就算了。”
还是舍不得为难他。
迟朝衍啊迟朝衍,全世界最没出息的,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谢子衿停下了脚步,迟朝衍继续往前走,看着他的背影,白色的羽绒服衣角黑了一块,是打架造成的。
冷风依旧萧瑟,谢子衿一动不动地凝着迟朝衍,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哥哥。”
迟朝衍的步伐一顿,眉眼里的笑藏不住,压了压疯狂上扬的嘴角,故作平静地转头,凝着站在路灯下的谢子衿。
“哈喽,谢子衿弟弟~”
“……”
谢子衿觉得被耍了,但是迟朝衍的目光挺热烈,看得他一阵脸红心跳,耳根子忍不住发热。
“你都叫我哥哥了。”迟朝衍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以后遇到困难,要找哥哥帮忙啊。”
寒风送来了那一股清新的薄荷味信息素,熏得谢子衿又开始心神不宁了,停顿了很久,他迟缓地说,“我……我看情况。”
迟朝衍停下来等谢子衿,转头看他,“那以后我遇到困难,能不能找你帮忙?”
谢子衿走了上去,利索地回,“能。”
迟朝衍低头,悄悄地笑了。
瑟瑟寒夜里,两人并肩走,冷风吹来他们的谈话。
“迟朝衍。”
“嗯。”
“体校那小子挺嚣张,应该没那么容易妥协吧。”
“气焰再嚣张,我也能给他掐灭了。”
“怎么灭?”
“我家里有矿啊。”
谢子衿:“……”
鬼话
旧楼宿舍粉刷翻新过,但依旧透着浓重的老旧气息。
走廊的灯常年用,明度有点暗,谢子衿和迟朝衍站在宿舍掉漆的门牌下,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
谢子衿开了门,靠在门框上,看着慢悠悠掏钥匙的迟朝衍,“你没受伤吧?”
冷风吹得迟朝衍额前的发有点凌乱,深邃的眼眸带着不屑,傲娇地耸了耸肩,“就凭那菜鸡?怎么可能。”
“哒”一声,谢子衿开了灯,迟朝衍刚把钥匙插入门锁里,还没有来得及开门,帽子传来一股力量——
谢子衿拽住了迟朝衍的帽子,把他拉进了宿舍,将他摁在椅子上。
迟朝衍像一只提线木偶,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翻柜子的谢子衿。
谢子衿在翻柜子,“把外套脱了。”
迟朝衍:“什么?!”
夜黑风高,居然有这等好事!
谢子衿:“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