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她还骚不骚扰你。”
“别。”
“果然还是舍不得是吧。”邹金玉啧了一声,扭过头。
“不是,”曲悦说,“她…她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没有资本没有背景,全是靠她自己。”
邹金玉给她留着一个背影,不吭声。
曲悦扯扯她,“她的事业也算是我看着成长的,我跟她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也没有一个好的过程,我希望有一个好的结局。”
“好的结局?”邹金玉猛地回头,“你是想跟她有一个好结局?”
“不不不,”曲悦摆手,“我的意思是,一个好的,体面的结局,我不想弄的太难看。”
邹金玉面色肉眼可见地缓和,“那我可以理解为,你没有被她刚刚那些屁话说动,对吧?”
“怎么会呢,都离婚了。”
“这还差不多,”邹金玉舒一口气,“你刚刚那话我差点儿就要蹦出去找季真决斗。”
曲悦勾起唇角笑了,邹金玉有时候非常幼稚,她说,“你要是气不过可以整整她,或者像昨天那种恶作剧都行。”
“你说的哦。”邹金玉凑到她身边脑袋贴着她,“还有,你要是敢对她好或者心软了,我就弄死她。”
邹金玉旁边的位置一沉,接着她听见有人接了她的话,“你是说我吗?”
突然的声音吓的邹金玉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往身侧看了一眼,想让季真离开船舱,但船已经鸣笛,舱门已关,她改口,“给你三秒钟离开这个位置,否则我喊一声整个船舱的人都知道你,一…”
季真很委屈地看向曲悦,“曲悦…”
曲悦扭头看向窗外,意思已经很明显。
“二。”邹金玉数着数。
季真不敢跟邹金玉硬来,硬来吃亏的是她自己,她起身走到过道旁的位置坐下。
船行驶声很大,海浪也大,船身晃悠的厉害,季真从头到胃都不太舒服,昨天早上坐了五个多小时船还没下船就遇见了曲悦,又跟着曲悦坐五个多小时船离开,昨天晚上被一群人围堵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得以抽身,早上一大早去码头候着没吃早饭,胃里只有那大半杯的牛奶。
好像有点儿晕船了。
季真歪着脑袋看着左侧,曲悦坐在最里面,邹金玉半个身子侧着坐手搂着曲悦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半边身子将季真视线遮挡,她闭了闭眼。
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曲悦不再是那个满心满意都是她的人了,曲悦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冷淡过,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只要她出现,曲悦就会凑到她跟前儿,无一例外。
季真以为只要自己跟曲悦把话说开,让曲悦知道自己内心所想,曲悦一定会高兴,会原谅她,会和以往每次一样见到她扑到她身边。
这样冷淡的曲悦在季真意料之外,也让季真慌了神,尤其还有个很难对付的邹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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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季真迷迷糊糊晕了好几个小时的船,期间去卫生间吐了两回,吐的胃里什么都没有了才停歇,听见船的鸣笛声响起她终于活了起来。
连忙站起来怕跟丢了曲悦,扭头曲悦那边看过去,曲悦和邹金玉头靠着头睡在一块儿,姿势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