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在这说,要么,见了曾老爷再说。
莫非曾大少爷也是令堂令舅同谋?所以千方百计阻挠我见到曾老爷?”
“许娘子是吧?还请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呵,我这都已经祸从天降了,还怕什么祸从口出?”
许知春不再理他,径直进了店铺中:“曾老爷在吗?我有关于四方酒楼方掌柜、以及曾夫人的要紧事同他商量,还请通禀。”
掌柜、伙计们都吓了一跳。
曾大少爷气急败坏追了进来,“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许娘子不是要见我爹吗?请。”
真是粗鄙不堪,曾小燕天天与这样的人混在一起,难怪越来越讨人厌。
是了,先前答应了明珠要教训他们两口子,一直事忙给忘了,正好今天跟他们算账。
曾老爷正在后头同账房以及大掌柜、三个分店掌柜商量事情,长子进来低头耳语一番。
曾老爷微微挑眉,有些不悦,又有些困惑,到底还是找借口散了这个小会,去往待客厅见许知春他们。
曾老爷很不高兴,“许娘子不必故弄玄虚,不妨把话明明白白说清楚。”
许知春轻叹:“我今日来了这儿,本来就是想要跟曾老爷说清楚。
灰豆腐、灰豆丝想必曾老爷也尝过吧?那是我家卖的东西。
我家最近卖的卤肉也很好吃,很受欢迎,每次刚摆出来,很快便让人一抢而空,不知道曾老爷尝过没有。”
这下子曾家父子俩都有些意外了,“那是你的生意?”
“正是。”
曾老爷倒是有些佩服了,“许娘子好手艺。”
虽然只是个小摊,但独此一家,能赚的自然不少。
“不敢当,比不得曾老爷家大业大。
曾老爷这铺子里卖掉一匹上好绸缎的利润,只怕我们卖好几天也挣不到呢。”
“哈哈哈,许娘子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夸奖话谁不爱听?
“曾老爷说的是,虽然我们每天挣的不多,但也是一份固定的收入,我们农家开支小,一年下来也能积攒好些,足够在村子里把日子好好的过起来了。
可是,却有人突然找上门,说我的方子是他们家的。”
曾老爷父子俩相视了一眼,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曾老爷皱眉:“有这种事?许娘子是想找老夫帮忙出面解决此事吗?”
小生意人斗不过地痞流氓或者大商贾,被为难、或者挤兑的无立足之地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但自打卢县令来了之后,欺行霸市、欺压小摊贩之类的事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卢县令不允许。
许知春起身冲曾老爷弯腰行了一礼,他刚才那话倒让人有些意外。
“此事除了曾老爷,旁人恐怕无法解决。
因为这么说的是曾夫人和四方酒楼的方掌柜。”
“什么!”
“这不可能!”
曾小燕:“有什么不可能?这是真的。
前日方掌柜便打发了人去摊子上找我们了。”
许知春将这连天的事一五一十说来。
曾家父子俩又惊又恼又有些羞愤,不敢置信。
“果然如此?”
“曾老爷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