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侯郡守有些感慨,顾尧好奇的问了一句,“岳父与我师尊可有交集?”
夏侯郡守轻笑一声,“交集倒是算不上,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在秘境中遇到过,结伴同行了一段时间。
说实话,那段时间与他相伴,还真是度过了一段相当惊险刺激的旅程。”
顾尧眨了眨眼,掩去了眼底复杂的神色,心里却在暗暗咋舌。
啧~小天道到底给他的师尊安排了什么魔鬼成长路线,居然让他岳父至今依旧对当年的旅程心有余悸。
夏侯郡守见女婿乖巧的听着他回忆往事,不插嘴不反驳不挑刺,不禁嫌弃的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如鸡的儿子。
看看,看看,这就是差距,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次你虽然是奉了王令前去接应大皇子,但,到底是没有上报,算是擅离职守。
阿尧,你怎么会突然鲁莽行事?”
闲谈两句,夏侯郡守便扯回了正事。
顾尧听得出岳父语气中的担忧,赶忙安抚道:“此事我也是事出有因。”
“岳父该是接到通知,知晓过两日的寄生妖兽暴乱一事了吧?”
“嗯,此事我们半月前就知晓了,怎么?这事与你还有牵扯?”
“唉……不瞒岳父,此事不是仅仅与我有牵扯,反倒该说我是这件事的发起人。”
“哦?朝廷那边倒是没有说清楚此事前因,我还真不知道。”
夏侯郡守是真的惊到了,这种事朝廷那边瞒得真够紧的,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这事还得从我察觉到驻地内一些心思诡桀之辈说起……”
接下来一刻钟里,顾尧详细的给岳父理清楚此事的脉络。
“原来如此,既然你驻地里发生了这般大的变故,为了将一众宵小一网打尽,你以自身为饵,设局反制,倒也情有可原。
不过,今日在城墙上,你在王爷面前的那番作态,可有些调皮了。”
夏侯郡守眉开眼笑的伸手遥指虚空点了点他,顾尧假装腼腆的低头一笑,“硕王爷大度,不会在意晚辈的跳脱之态的。”
“哈哈哈……你啊你,我看你被你父亲给带坏了,他当年初见硕王爷,也是这般在短时间内摸透了他的脾性,转头就在王爷的底线上蹦跶了。
居然拉着王爷做赌局的庄家,我当年还真是被他大胆的举动给吓得不轻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我确实不该大惊小怪的。”
夏侯郡守想起当年顾永丰临卸职之前,来他府上,与夏侯族长一脉的城主时,看着莽撞实则却直抓致命点的举动。
感慨的看着面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婿,“你啊,虽不知你在谋划什么,但,注意分寸,可别一不小心,过了线。”
顾尧低眉敛笑,“晚辈谨遵教诲。”
夏侯郡守对他这般听得进话的表现很是满意,“行了,这趟任务你也是费了不少精力的,去左边那个院子里歇歇吧!”
“是,岳父为陇西郡劳心劳力,百忙之中还得抽空来此接我们,辛苦啦~
您若是与雅东谈完心,也要早点休息哦~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晚辈心底的定神针,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在我们这些小幼苗没长成之前,您可要一直坚挺的屹立在我们身前,别累坏了。”
顾尧轻声细语的劝慰道。
夏侯郡守听的心花怒放,“行了,我知道了,我可是要亲眼看到承晖他们三个娶妻生子,老来还要帮着他们带曾外孙们的。
我会注意保持身体健康的,你去吧!”
看,不怪他喜欢女婿,长得好,性格好,脑子好,说话好听,态度亲近,还给他生了六个外孙。
顾尧轻笑一声,“那我就先休息去了。”
走到书房门口,顾尧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僵硬的夏侯雅东,爱莫能助的抽身离去。
走到院门口,看着恭顺侍立在此的三个侍从,顾尧挑了挑眉,指了一人带路。
在顾尧走后,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夏侯郡守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猛的站起身,抬手一挥,整个书房被一层禁制包裹住。
夏侯雅东跟兔子一般弹跳起来往外逃,可惜,被夏侯郡守轻易揪住后脖颈拖了回去,还迎来了一顿暴打。
院门口侍立的两位侍从看着身后没有一丝动静的书房,对视一眼,默默等待。
与此同时,玄策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躲回自己院子的闻均本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可惜,硕王爷审问了黄公公后,动身回转,闯进了他的院落,给他补上了迟来的棍棒加身。
三位长辈深知孩子大了,要脸,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开起了禁制,关门打狗。
一行四个小伙伴,只有顾尧一人安逸的躺在新院子松软的床铺上,在暖阳的照耀下,陷入了甜美的午后小憩中。
顾尧:真是安逸的一天啊!
闻均、玄策、雅东:好痛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