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最近给裴钰脸了,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这样震惊的事。
让他和云欢断了关系,他以后补上。
他真有胆说!
“裴寂!我在与你说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牵连到旁人。”
裴钰见他说话如此不留情面,也没了好脾气。
只是依着云欢确实是裴寂先相中的,也一直都是裴寂的女人,他现在贸然抢过来于情于理都不妥,出口的话语没有太激烈。
房间只有随风一个下人,被两位爷的压迫感震慑得不敢抬起头。
他想离开,可看两位主子都在气头上,怕他们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他家大人手还伤着,肯定不是二爷的对手。
他要留下来保护大人。
“我早就说过云欢是我的,不要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既然她没有怀上身孕,那你休了她吧,重新娶一位夫人为你绵延子嗣。”
裴寂漫不经心,说话的时候抬起手来,转动套在指头上的白玉扳指。
他只是看着松懈,却潜在着极致的危险。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裴钰想都没想直接反驳了过去。
裴寂说的就不合常理。
休妻和娶妻哪是那么容易的?
云欢的名字是进了裴家族谱的,要休掉她岂是一张嘴说说就行的。
再者重新娶妻,哪里来得及。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裴寂闻声脸色倏忽一变,哪里有刚才的半点轻松自在,那双凌厉双眼瞪着裴钰,满是狂怒。
裴钰还未做出反应,一旁的随风双腿一软先跪下了。
这一刻他想逃,可他逃不掉。
相比较裴寂,裴钰还算平和,脸上未有明显怒意。
可能因为今天他是那个讨要者,受利者,所以才能这般坦然。
“云欢上了裴氏族谱,他的名与我刻在一起。无论在外人面前,还是在家族面前,甚至是在云欢心里,她是我的夫人。”
在裴寂面前,裴钰平日里端着的姿态荡然无存,长臂搭在椅子扶手上,长指转动着茶杯,压迫气场显露出来。
裴寂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只需要一个触点,他的怒火就会如同火药般喷出来。
“是吗?我只知道夜夜与她缠绵之人是我,不是你这个表面的夫君。”
裴寂双拳紧握,掌心刚止住的血珠又开始往外冒,他想让手心的疼痛来告诉自己不要失控。
这也幸亏坐在对面的人是裴钰,裴家的二爷,但凡换成别人,保管这会命都没了。
裴钰冷冷一笑,声音低沉,“以后无论是表面还是夜晚,我都是她唯一的夫君。”
裴钰说完这话倏忽站起身来,不看裴寂的脸色陡然转身要离开。
他今天不是来和裴寂商量的,而是直接通知。
不管裴寂心里怎么想的,他以后都该和云欢保持距离。
“你们果然一脉相承,身上的血是一样,连龌龊癖好都是一样的,你也不挑!”
裴寂险些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恨不得上前将一切摧毁掉。
他的话犹如刀子一样狠狠刺进裴钰的心底,让他脚步蓦地顿住,有些愤怒地握住了拳头,转身瞪向裴寂。
“你莫要口出狂言。你知道你这话辱骂了多少人吗?连母亲也算进去了。”
他知道裴寂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他也不打算应承他的愤怒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