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穿着粗麻布衣,也掩盖不住这些天然的优势。
南风只略略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似乎已经反应过来。
从前,绣衣直指要替陛下办许多更为隐秘的差事,因此,适当的猜测君意也成了他们必须会的一项手段。
南风见怪不怪:“陛下想要此女的笔录瞧瞧?我正巧要取了送去给小公子过目,陛下不若一道。”
四喜:“……您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颇有些生疏的模仿着卫无忧往日的动作。
南风仍旧是一张扑克脸,与四喜前后脚去了刘彻跟前,略说两句,皇帝陛下的脸就一阵黑一阵红的。
刘彻也没跟南风一般见识,又侧目瞧了那女娘一眼,命禁军留守外头待命,自己先进庄子去了。
庄内一隅,桂花飘香。
卫无忧正跟刺儿研究着桂花酿和小螃蟹怎么做好吃。
卫小四没注意到南风身后还有人,伸出手戳了戳养着活蟹的大缸边缘。
“秋日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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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没打招呼,就带着四喜回宫去了。
皇帝陛下走的风风火火,远不似来的时候那般从容淡然,竟像是逃离这地方的。
卫无忧跟芙蕖聊得开心,直到肚子饿了,这才想起刘彻和吃蟹两桩事来。
小萝卜丁问刺儿:“陛下偷偷把我的黄酒焗河蟹吃了吗?”
刺儿傻乐呵:“没有,陛下刚离开庄子上啦。”
卫小四:“啊?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不是说好让他来问话吗?难道刘小猪对美女的热度连三分钟都没有。
刺儿扭扭捏捏,眼神从芙蕖身上不经意划过:“陛下方才就在外头呢,听了小公子和巫医的话,突然想起还有什么宫务没处理,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李芙蕖身形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卫无忧。她毕竟只是个普通女娘,开罪皇帝这种事,终究会拖累到整个家族,还是吓到她了。
卫无忧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给她:“别担心,陛下离得远听不清楚。应当就是宫中有事先行一步。这样也好,你就可以安心在庄子上留下啦。”
芙蕖点头,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刺儿便道:“不是啊,小公子,陛下方才就站在您这个地方,听得可清楚呢。”
这话一说出口,芙蕖肉眼可见的又紧张起来了。
卫无忧:“……”
六岁的小仙童如今已经学会故弄玄虚,端出一副小公子的架子,也能唬的家奴们胆战心惊。
刺儿一看他这副姿态,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缩着脖子装鹌鹑。
卫无忧瞪他,扭头喊芙蕖:“别听他瞎起哄。答应过的事情陛下还不至于反悔。走吧,酿蟹差不多好了,今日你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