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听到了,俺们啥都听到了。”
“对我们也听到了。”
郑家阿姨身后还站着两名吃瓜群众,看着是面熟的人。
“她不会是王站长家的吧,你家春儿不是在粮站当收购员嘛,你问问你家春这是不是她们站长的老婆,那小胖子不就是粮站的出纳嘛。”
郑阿姨身后的一名妇女,手肘碰了碰另外一个女人的手臂,好奇问道。
夜家一向低调,从不拔尖,就因为王翠花的父亲曾经被扣名臭老九,故而夜澜菲结婚时都没说对象家里多有能耐,当时论家庭,她们夜家属实是高嫁。
“不能,俺们春说她们站长可知理了,请假什么的都好说话。”
言外之意,堂堂粮站站长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知好歹的老婆。
一开始王母满眼骄傲,甚至都挺直了胸脯子,不过那小身板太瘦,看着一点福气也没有,挺直腰板的动作在她那里就显得特别猥琐。
但她听到后边那人说的话,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她回头呛声道:“王站长就是俺当家的。哼”
王母剜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
那女人也乜斜了她一眼,并没再开口,如果是的话,那就不好多说话,要是给她闺女穿小鞋就坏了。
夜澜倾眯了眯眼睛,原来是粮站站长,这个职位好啊,怪不得夜澜菲去年当着自己的面那么神气,这家庭在这个年代属实不错,她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她当时是想让谁当兵来的?好像是小叔子,家里还有个小叔子?
王帅是出纳,这些职位结合在一起,捋顺了那可就有问题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她可不信。
“啧啧,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你家有个这么大的官,不过……人狂必有祸,官途想要一直顺畅,那势必要积德,不知道王站长知道家里有个这么狗仗人势的东西吗?”
“我们国家的干部是人民的公仆,应该和群众同甘共苦共命运,这是总理曾经说过的话,咱们这些工人,一天十二小时上夜班,勉强过活,家里孩子多的都吃不饱,你家王帅可真胖啊。”
夜澜倾说话阴阳怪气的,但语气平缓,让人听了不免有些想笑。
前边说的有多严肃,后面衬托的就有多离谱搞笑。
表情也搞怪,好像真的很好奇一样,她家崽子咋能那么胖。
王母虽然上过学,但其实就是一个农村人,穿的再好,也掩饰不住她那贫瘠的眼界,无非就是男人一招得了势,她有股子穷人诈富的心理,心气太高,看谁都想踩在脚底下,但却摆脱不了骨子的穷酸气。
官太太,有几个是亲自下场,惹是生非的,这点子家丑,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就听她说那些话吧一点水平都没有。
王母并没听出夜澜倾的言外之意。
但王帅可听懂了,他沉下脸,冷声呵斥道:“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威胁之意很明显。
“你娘仗着你有个有能耐的爹,仗势欺人,在这胡搅蛮缠,你们都不怕闪舌头我怕什么,真有意思。”
夜澜倾翻了个没有黑眼珠的白眼,她想过了,晚上就去这个王家附近搜搜这站长的把柄,有这样的家人那站长又能好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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