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纸上的破洞看着外面,天色黑看不清,又听不见声,惹得她心焦。
见着破洞不大,伸手撕下半边,看着不那么眼酸,盯着门口方向,好似有晃动的人影。
院子外几个人蹑手蹑脚来到门口,“是这?”
“是这,破门还没换呢。”伸手指了指,上前推了一下门。
吱嘎一声吓得几人赶忙退了几步,见着没其他声响,再次推开门,陆续走了进来。
领头的一男子看一眼四周,伸手比划来着,那意思是这屋几个人,那屋几个人。
抬手像是拉了一下脸上的东西,贼溜溜的眼睛盯向了大屋。
冷馨竹都能想到此人是什么心思,定是知道这屋是女眷,没安好心。斜了下唇角摸出银针准备随时动手。
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刀,一步一步走向正房,躲在那边的石勇眸光吃紧,想怎么还不动手。
只见那人靠近屋门刀尖伸进门缝,冷馨竹见着时机来了,闪身站在门后等着。
那人开门刀子先进了屋,冷馨竹稳住心神,握紧手里的银针举在了半空,只见半个身子进屋,她看准脖颈处一掌拍了下去。
啊的一声,人倒了。
石勇见着信号来了,喊了一嗓子,“杀!”举着大刀冲过来。
狗娃子不会功夫,但这次也没吓得腿抖,冲出来一瞬就把院门关上了,实打实的关门打狗。
院子乱成一团,冷馨竹福身拉下那人面罩面生,抬眸看向院子,起身走了出来。
打成一团的身影看不清谁是谁,转身寻来火把,吹亮火折子点燃火把举在半空。
一眼扫到一个熟悉的面容,伸手指着厉声道:“是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夜闯民宅?”
“无冤无仇,少特么废话,若不是你俺们两口子能挨那些人一顿打?此仇不报俺就不是爷们。”
“表哥就是她。”那日被柳千禾带走的两夫妻,男的带了帮手回来找后账。
徐老爹此时也知是谁,抓着一人死死地按着看着那人,“那是你们自找的,与俺儿子何干?”
“老不死的,见死不救你还有理了,那伙人就是你们找来的,为难我,俺表哥可不怕他们。”
“表哥您可的为俺做主。”那男人哭唧唧的向他表哥那边靠。
石勇一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你在动个试试?”
“爹大哥放了他们。”冷馨竹说着话走了过来,打量一眼那人口中的表哥,身着灰黑色衣衫,手持大刀,束发于头顶,满脸横肉。
拱了拱手,垂目间发现那人穿了一双军靴,这人是个兵,莫非是边关守军?
“这位大哥,我们均是逃难至此,落脚不易。这位大哥逃荒至此不信任我反而砸我家的门,您觉得我有必要帮他吗?”
“人人都有善心,我帮他是人情不帮是本分,何来的见死不救?”眸光凛然,凝视着那人。
那人看一眼她嗤笑一声,“小兄弟嘴巴挺厉害,就算你不施舍,也不能让人打他们一顿,这可不地道。”
“那是后事,我不知。他们是旁人带走的,中途发生什么只有他们清楚,挨打不在我管辖范围内。”
“今夜你们擅闯民宅就地道了?再则您一个守城兵私自出军营不合规矩吧!”
火把向下移了一下,照着他的靴子。
那人垂目一看,妈的,这小子认识军靴。这要是闹到边关,他不但会受罚的还会被撵出军营。
这特么不合适,紧了紧手,脑子闪过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提着刀厉声道:“既然你认得军靴,那就活不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