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秦知意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歪头怪,头靠在商奈胸膛前,身体努力远离他。在这种极其刁钻的姿势下,她把药放进嘴里。
但是,她再度拧不开商奈的杯子……
嘴里的药已经发苦,手里的杯盖还是纹丝不动。她偏偏含着药,还没办法和解缠在衬衫扣子上的头发的商奈求助。
在药的糖衣已经彻底化没了后,秦女士觉得自己含的不是感冒药,是跳跳糖。
满口苦的发麻好吗!
“呜呜呜呜呜呜。”
她努力说完了一句话,可是“商老师,帮忙拧开杯盖”出口就成了火星语。
她赌商奈的语库里没有子弹,呸!是没有火星语。
正巧大佬还低着头在解头发,闻言只是单手握着杯口一用力,“喝吧。”
秦知意:“……呜呜呜呜”
她是不喜欢和别人混着用杯子的,但是嘴里的苦味让她不得不多喝几口水,等她盖上杯盖时,大佬终于把她的头发从他的衬衫扣子上解脱下来。
也终于让他自己,从她这个麻烦精身边解脱。
“商老师,这次真的麻烦你了,要是没什么安排,
回了京城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商奈看着某人诚恳的大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可能,她表达感谢的方式,只有请吃饭了。
“好吧。”生活不易,大佬妥协。
尴尬的气氛成功度过,秦知意靠着椅背,不知道是看不见的原因,还是刚刚的退烧药,她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偶尔努力睁开,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终于在挣扎了两分钟以后,她闭上眼睛睡着了。
商奈没有盯着人看的习惯,知道秦知意睡着了,还是突然间肩膀上多了个小脑袋。
他伸手,关掉亮着的手机屏幕,想把对方扶正坐好,但是她只是坐直了几秒钟,小脑袋再次稳稳落在他的肩膀上。
再加上车技“高超”的司机,过了个减速带,那个小脑袋就顺着他的肩膀滑倒了他的腿上。
很好,他的第二颗衬衫扣子又和某人的头发难舍难分了。
他低头,那个有着明艳笑容的姑娘躺在他的腿上,一只手下意识抓着他的西装裤,睡得格外安稳。
“我该拿你怎么办……”
奈爷人生第一次无可奈何,起源于某个雪夜里,一个熟睡的姑娘。
车窗外的雪又大了一点,风声很大,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两辆车在雪地里显得太过渺小。
副驾驶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顾子铭猛然惊醒,他听到后座传来那人一贯冷漠的声音,“温度再调高一点。”
顾子铭微微侧头,偷着掀开帘子一角。姑娘躺在那
人腿上睡得安稳,身上盖着的,也是那人用惯了不许别人碰的毯子。
以及……
一件男士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