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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一盆盐水,当头浇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开来,凉意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本就是腊月寒冬,冷风一刮,吹得皮肤生疼。
我护紧肚子,安抚因母体疼痛而不安的胎儿。
濒死之际,我倒在地上,看到不远处那边,嘴唇发白的青窕,泪流满面。
好青窕,下辈子寻个好人家,莫要再当丫鬟。
一位壮汉扛起青窕,把她扔到了井底。
“还真是晦气,身子骨这般不经折腾。”
边说,还边往井里吐了好几口痰,再看向我时,满脸戾气。
我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全身止不住发抖。
恨的发抖,冷的发抖。
本就是腊月寒冬,树上的积雪已经铺了厚厚几层,我身上的衣物更是少得可怜。
要是再没有暖婆子和被褥,只怕没有伤口溃烂而死也会被冻死。
而林清月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随手丢给我一个破草席。
她的力气很大,又刚好砸在我背后,我连痛的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本想盖你的尸体的,现在倒是便宜你了。”
最后,她指挥着两个壮汉,把我搬到柴房,连锁都没上。
大概觉得我连爬出去的力气也没有。
我只好畏缩在墙角,全身蜷缩在一起。
双手不断摩擦生热,以此来保持清醒。
可即使这般,身上的体温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在流失。
在我即将昏迷之时,恍惚间,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少年音。
“容姐姐,你在吗,我又来向你借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