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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就认出这个声音,正是山上刘家夫妇的儿子刘江临。
见没人回应,刘江临加大了些音量,“容姐姐,你在家里吗!?”
我心神一动,费劲力气,强撑着想要挪动几步,却连扯着背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钻心蚀骨。
我没放弃,换了个位置,拖着身体咬牙往门口那边爬去。
所过之处,血迹斑斑。
这是放在眼前的希望。
下一瞬,门被推开。
林清月踹了我一脚,而后掐着我的脖子,低声道,“想找人求救?做梦!”
“已经被打发走了!”
“贱蹄子,连小孩都勾引,你这张脸,不要也罢!”
她拿着那把利刃,解气似的在我脸上张牙舞爪地飞舞一通。
最后,颇为满意的笑出声,“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勾引阿珺。”
林清月走了,留给我的,只有满屋子黑暗,和满面血痕的烂脸。
阿弟,归期不定。
而皇上,还有两日才来。
纵然我浑身是伤。
林清月还不打算放过我。
等到了晚上,她在府中办起了场特殊的宴会。
宴会的主角,是我。
我被几个人搬上刚架起来的戏台子时,还有点懵。
直到看到眼前那几排刑具和后面站着的几排围观群众时,我瞪大眼睛,满眼惊恐。
丧心病狂。
我反应,彻底取悦了他们。
他们在我耳边,哄堂大笑,每一句污言秽语都清楚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这儿小娘子,皮肤还挺嫩,不知用烧红的铁烙印在上面,会不会更加诱人呢哈哈哈。”
“铁烙顶什么用,按我说,泡在雪水里一天一夜,那才真真算得上是冻美人儿。”
“你们这些算什么,按我说,就得把她生刨了,生吞入肚,这才算得上是美味。”
说着,林清月好似终于听到了她想听到的答案,当即乐的拍掌。
“你来,把她那腹中胎儿给我活剖出来,大家伙今晚上都有口福了!”
一个又黑又壮,满脸横气的男人,拿着把杀猪刀,走向我。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叫,可还是发出嘶哑无比的微弱声音,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过我的,容我平安剩下孩子,难道那些钱你不想要了吗?”
“阿郡是新科状元,我刚接到消息,皇上可是赏赐阿郡黄金万两呢!”
“你的那点钱,我根本看不上!”
她趾高气昂,“与其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苟活两日,倒不如让我快活快活!”
“而且我已经飞鸽传书给阿郡,让他在待几日在回来,你就死了他回来救你的这条心吧!”
怪不得,有恃无恐。
那壮汉一点点用那利刃划破我的肚皮。
疼痛到昏厥。
林清月就叫人泼醒我,“我要她亲眼看着她肚子里的贱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