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看着他略轻佻的动作,忍不住催他快点。大半个身子都躲在浴室门内,只留一截皓腕在门外胡乱的摆着手。
秦知聿恶劣心思突起,脚抵着门稍稍用力作势要推开,惹的门里的人大惊失色,“你干嘛?你出去!”
“不进去怎么给你送衣服?”嗓音也染上几分轻佻意味。
阮雾羞愤不已,隔着门胡乱的找着他手,企图盲目从他手里夺过衣服。
“打个商量,给你衣服也不是不行。一会儿跟前台说别送被子上来了,一床被子就够了。”
阮雾惊的语气都变了个调,“你怎么知道--”
“哼哼,舒窈刚才给你发信息你没回,跑到我这问你要不要让前台送被子上来。”
阮雾彻底没办法了,浴室暖风被她关了,现下冷气直直的从脚踝处往上蔓延,她回头看着角落里孤零零的长袖睡衣,眼神里极度渴求,“行,你自己和前台说,赶紧给我衣服。”她妥协。
冰凉的指尖触及男生温厚的手掌,阮雾瑟缩了一下,飞快的从他手心里接过那团布料,穿好衣服后看向镜子里的人。一双眼睛含情似水,又羞又娇,脸颊透着层绯红。她摸过手边的布袋,仔仔细细的给自己上了一层身体乳之后又在耳边洒了些香水,最后涂上薄薄一层唇膏。好闻的蜜桃味席卷进鼻腔,晶莹剔透的唇好似比平时更丰满了些。
正当她吹着头发心在不焉之时,浴室的门吱哑一声响了,秦知聿轻车熟路的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调了中档暖风,整个人从后背圈着她,不紧不慢的给她吹着头发。
阮雾透过镜子看向身后专注撩起她长发仔细吹着的人,五官依旧立体凌冽,眉眼桀骜,偏手下动作细致又温柔。心窝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过电一般,酥酥麻麻带着电流的甜味窜过她全身。
秦知聿也不好过,怀里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玩意洗澡淡淡香气止不住的在他鼻尖萦绕,墨色长发从他指尖溜过后又轻飘飘的落在她白皙肩膀上,他随手摸了摸发根,查到觉不似开始那般潮湿,隐隐泛着干燥的时候。默不作声的把吹风机一关,随手扔在一旁,伸手钳住她下巴顺势拉过来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温热的掌心托着她的脸颊,微微俯身和她对视,阮雾怔愣地任由秦知聿摆弄四肢还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唇齿间呼吸被尽数掠夺。
男人的身影整个笼罩在她身上,浴室暖黄色的壁灯合时宜的落在他身上,阮雾仰起脖子难耐的、被动的承受秦知聿汹涌的进攻。
他不满足浅尝辄止的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线,目标明确的攻略城池,似是觉得似是有些不舒服,秦知聿双手搭在她腋窝下方,伸手轻轻一提,抱小孩似的轻轻把她提到洗手台上,随即不留任何余地的捏住她后颈,使劲往自己方向压,力道大的好似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后秦知聿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双唇分开时拉出一道极暧昧的丝线,阮雾双臂还微微环在他肩膀上,懵懂的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怎么不继续了。
秦知聿拍拍她的臀部,声线低沉喑哑的不得了,深邃幽暗的眼眸不复之前的清冷模样。
“抱紧我。”
下一刻,阮雾轻呼一声,整个人腾空而起,她条件反射般的搂住他肩膀。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秦知聿轻轻把阮雾往绵软的大床上轻轻一抛,幽暗的眼眸里覆盖的浓重化不开的欲,而后欺身而下,严丝合缝的覆盖在阮雾身上。
宽厚温热的手掌慢条斯理牵住她的手,慢慢摩挲着她的手背激的阮雾浑身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睡衣前襟的小盘扣繁琐又坠着精美的扣子,在光线下泛着光。
秦知聿随手拨弄了几下扣子后,微微皱了皱眉道:“这玩意怎么这么费劲。”
阮雾偏过头小声嘟囔,“防贼。”
“你这哪是防贼,防我呢吧。”
头顶的白炽灯刺的阮雾睁不开眼,她抬手遮挡了下视线,气息不稳的开口,嗓音颤抖:“关,关灯。”
秦知聿长臂轻轻往前摸到开关,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她安全感越来越低,控制不住的向着唯一的热源靠近。
秦知聿把床尾的被子一抖,拉过头顶,牢牢地、不留一丝缝隙的罩住两个人。
轻声笑道,“把满满全都抱住了。”
床脚处堆叠着复杂难解的女士盘扣睡衣还有宽大的男士睡袍,散乱交叠的堆在一起。
秦知聿从背后拥着她,熟悉而凌冽的薄荷雪松味瞬间将她包裹住,脚踏实地的安全感扑面而来。
清凉的薄荷味不断侵袭吞噬掉她所有残留的感觉,整个人变得愈发懵怔起来,被动的被他带着节奏,下巴被微微挑起,微凉的唇瓣落了下来。
身体乳和耳后香水的甜味因着气温不断地升高,不停的散发出甜腻腻的水蜜桃香气。
秦知聿贴近她耳侧,声音低哑喑沉,“擦什么了,这么甜?”
阮雾有点儿害羞,小声回答,“窈窈送的身体乳,水蜜桃味的。”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像钟声一样浑厚,“水蜜桃哪有满满甜。”
她真的好像一点也拒绝不了他。有些人只要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你就会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和底线一溃再溃。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浓烈爱意在沉默中悉数发散。
在漆黑的卧室里,落地窗上的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窗外的汽笛声不断轰鸣着。
耳廓周围都是好闻的清凉薄荷的味道,耳垂被锋利的牙齿不断厮磨的痛感被无限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