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闻楼下小二说少城主在此,云某冒昧前来打扰,少城主可否方便与云某想见一面?”
杜昀然当然要阻止云深进来,可顾承之比他更快一步,顾承之先一步打开了厢房门,看见门外的云深莫名就安心了,或许是因为他和云远之长的一样吧。
顾承之:“云会长,请进。”
云深看着顾承之的样子,心想得赶紧把杜昀然这个碍事的赶走,挂起儒雅的微笑:“少城主,云某本是来喝茶的,无意中听闻楼下小二说起少城主也在此喝茶,便冒昧前来打扰。”
顾承之:“无妨,云会长来此是有何要事吗?”
云深:“被少城主看穿了,云某确实是为合作之事而来,毕竟是桩大生意,这不定下来云某始终难以安心,不知少城主是否方便交谈?”
杜昀然可算找到机会插嘴了:“云会长,少城主他身体不舒服,我正要扶他回府休息,怕是不能与云会长交谈了。”
云深看向杜昀然,杜昀然突然觉得有些冷。
云深:“那刚好与云某顺路,就由云某送少城主回府吧,也算是云某与少城主合作的诚意了。”
杜昀然当然是要拒绝,但这次顾承之先开了口:“那就劳烦云会长了,刚好有些事情要问云会长,昀然,你先回戏院吧。”
杜昀然看看云深,又看看顾承之,最后只能不甘不愿的走了,严城主还要拉拢云深,不能得罪他只是这次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顾承之看见杜昀然走了,强撑的身体终于站不稳了,幸好云深手疾眼快扶了他一下这才没摔到地上。
顾承之:“多谢云会长,只是顾某此时身体确实不舒服,怕是不能与云会长商谈,云会长,还是先行离开吧。”
顾承之越来越热了,云深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简直就是要让他把持不住。
云深佯装不懂:“少城主此时看起来如此虚弱,我怎能放心离开。”
他此时离开,怕不是就要便宜哪个小妖精,真给他戴一顶绿帽子了。
顾承之有些急了,此时他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他已经快要分不清他面前的人是云深还是云远之了:“云……深,快走。”
云深不但没走,反而还往前了两步,整个人都贴在了顾承之身侧扶住他,“承之。”
顾承之已经完全不清醒了,“远之,是你吗,远之?”
云深覆上顾承之摩挲他脸庞的手:“是我。”
云深被折腾了一夜,将近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顾承之也抱着人心满意足的睡了。
翌日
顾承之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怀里的云深,人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复杂的心情,比他看见云远之死在他怀里更复杂的心情。
顾承之本想先起身穿上衣服,却现大半衣服都被垫在两人身下当毯子,他的大氅披在两人身上,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遮体的衣物了,他总不能把大氅拿走,让就这样躺在这吧。
顾承之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状况,云深还没醒,若他醒了,又会怎样做,顾承之只能就这么等着云深醒来。
云深虽将近凌晨才睡,但这地板睡着也属实是不舒服,云深没睡多久就也醒了过来。
不同于顾承之的尴尬和不知所措,云深自在得很,祁星在这种事上一向花样多,他什么没经历过,云深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少城主,让一下?”
顾承之看着云深对他视若无睹,只自顾自找衣服,竟是愣住了,直到此时云深喊他,才清醒过来,看着云深自觉背过身才站起来。
云深穿好了衣衫,但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挑了挑眉,他这衣服穿与不穿属实没什么区别了。
顾承之也穿好了他的军装,转过身看着云深此时的样子,不由心虚的低下了头,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云深的衣服几乎被他撕的快要破破烂烂了,相比之下,他的衣服只能算有些褶皱。
云深:“少城主,是不是应该把您的大氅给我?”
顾承之这才反应过来,确实不能让云深这样出去,解下自己的大氅给云深披上。
顾承之给云深披好衣服后,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昨日,我……你……”
云深也不接话,就那么看着顾承之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终于得以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宿主,你这次怎么不跑了?
云深:三儿,这次可不兴跑。
:为什么啊?
云深:这次我是被害人,我为什么要跑?
:……无法反驳。
顾承之的心思也是百转千回,他若是说负责,不说对不起远之,单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还得同杜昀然虚与委蛇,根本就不能说出这话。
顾承之悲哀的想着,他现在哪里还有资格想远之,如果远之知道他舍命救了的人,就是这样对他的,想来远之在奈何桥上也不会愿意等着他了。
云深看着顾承之的表情从尴尬心虚逐渐变成绝望,差不多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云深心想算了,折腾他自己也心疼,刚要坦白,顾承之又开口了:“昨日,是顾某的错,云会长要杀要剐,顾某绝无怨言。”
云深笑了起来,把顾承之笑蒙了,正常男子遇到这种事,不都该想杀了对方吗,云深一开始若无其事就算了,这怎么还笑了起来。
云深是真的觉得好笑,顾承之那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着还以为是为国就义呢。
云深本是和顾承之面对面站着,他们之间尚还有一段距离,此时他走到顾承之身前,同他耳语:“少城主,我喜欢男人。”
这下顾承之是彻底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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