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呵呵!”夏岚风站起来,威严尽显,施施然走到夏阳秋面前。
“啪!”一巴掌,夏阳秋的脸顿时肿起来。
夏岚风失笑,脸皮这么厚的人,原来也只是一巴掌的事。
以为人家不疼,没想到直接歪了脸,半天没反应。
就这?!
就这,是怎么敢大言不惭。心底没点逼数,胆敢觊觎皇位?
难道凭他们姓夏?
姓夏,抄九族都抄不到他们头上的夏。
“张安!”夏岚风甩甩手,动怒吧,争论吧,来啊,指着鼻子骂,她的刀磨得太久,就想看亲戚之间,谁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穷困潦倒,卑贱无助的时候,不去关注,那就谨守原则,富贵时不要去打扰。
大家各自安好。
既不能安好,那就要做好丢掉性命的准备。
她一个连亲爹都不放过的人,会真的去照顾他们这些蛀虫亲戚?
照顾可以,拿真本事出来。
大商机构,不养吃闲饭的人。
“奴才在。”张安站出来,一脸杀意扫向夏家人,凛然杀气,直扑过去。
他只是个小小的常侍,但宫中,哪有简单的人。
简单的人活不长。
各宫的主子,皆有自己脾气,长此以往,耳濡目染,倒也学到几分。
后来跟在夏岚风身边,看着她四两拨千斤,溜着京城百官玩,心性再一次得到锻炼。
“殿前辱君,该当何罪?”夏岚风问。
张安一板一眼回答:“殿前辱君,主事者死,全家配充军。”
用最简单的语言,张安在范围内,尽可能挑个最大的罪名。
殿前辱君,罪名可大可小,自由裁决度极高。
“你胡说!”打歪脸的夏阳秋,一脸愤恨,指着夏岚风,再次破口大骂,夏力学老胳膊老腿,拦都拦不住。
或许就没想着拦。
“好你个夏岚风,翅膀硬了,别以为你是皇帝,夏家就拿你没办法。别以为下面人敬着你,你就是皇帝,没有夏家帮忙,老夫看你这个位子能不能坐得安稳。”
“呵呵……”夏岚风笑了,开始只是小声的笑,后来变成大笑。
“哈哈……有趣。”
夏家只是个乡绅地主,哪来的脸再次大放厥词。
“你个臭丫头笑什么?”夏阳秋老脸通红,气的。
“笑什么?”夏岚风眼波流转,尽显嘲讽,“夏族长以为,我今天能坐到这个位置,是别人让的?”
“难道不是?”夏阳秋梗着脖子说道。
“谁让的,你吗?还是说,是你夏家?”
这话夏阳秋可不敢认,他蠢是蠢了点,在父亲夏力学的耳提面命下,他对自己的能耐有一定认知。
夏家,还真不行。
夏岚风已经没有和他们争辩的意思。
不要和蠢人争论,因为他们最擅长的事便是将你拖到和他们同一智商,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张安,拖下去,夏家对朕不敬,抄家,全族流放拜边。”
拜边,下沙最穷的地方,也是最乱的地方,毗邻上渭国,两国常年爆冲突。
十几年前,下沙帝为了争储,说动其身为副将的舅舅,偷偷带走拜边两万兵马,驰援京城的他。上渭国动战争,拜边兵力不足,导致当时的拜边守将郑大将军战死,拜边往后撤了三十公里,丢掉大片土地。
张安厉喝:“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