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颂徽背她回车里,放她去后排躺下,忽然她坐起来,说忘了拿包。
“东西不能丢。”
“我去拿。”
回包厢,大伯夫妻还没走,见齐颂徽进门,赶紧一脸严肃起身。
齐颂徽指了指落在椅子上的布包,大伯母跑去取来交给他。
“其实今天还有件事,我忘了和谢芸讲。”
齐颂徽把包口往内折,隐约摸出里面有白瓷云朵,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以及其他零碎的杂物。他没想到谢芸这样珍视那只白瓷云朵,嘴角微微上扬。
“你说?”他看向谢家大伯母。
大伯母摸摸鼻子,“她堂哥现在出事了,但他丢了十几个孙子给我们养,这笔生活费……不是小数目。”
齐颂徽挑了下眉,“有什么是我和谢芸能做的?”
大伯母眼睛一亮,“那丫头手里有几十——”
“咳!”
大伯打断大伯母,过来扯她的胳膊,怒声怒气,“你现在讲那个,合适吗?快闭嘴。”
大伯母红着脸,“为什么不能说?那钱本就不该是谢芸的!你不怕她真把钱全捐了?!”
“捐?捐什么?”
齐颂徽捕捉到关键,略有诧异,他第一次听说,谢芸手上有谢家的钱。不过‘全捐’这种决定,倒是很符合谢芸的性格。
“是她奶奶过世留下的遗产,一共几十亿呢!”
大伯母的嘴没被堵住,一口气讲出来。
大伯顿时扶额,对齐颂徽道歉,“家丑外扬,让你笑话了。”
“没事,”齐颂徽来了兴致,但他感兴趣的点在于谢奶奶对谢芸的袒护和偏爱。
他还想起六月时,谢芸曾经问过他一个奇怪的话题——‘分出几十亿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看来,那时谢芸就拿到这笔遗产,她想不通谢奶奶这样做的原因。
“这笔钱是谢芸的,现在她是谢家的话事人,你们想拿钱,找她商量,找我是没用的。”
齐颂徽分得清轻重,表面说些客套话。
大伯母却急得跺起脚,“可齐总才是真正掏钱的人,她只是你老婆,肯定要听你的。”
齐颂徽收起亲和,脸色变得肃然。
“那你想错了。我这人,一向按规矩办事,谢芸是第一股东,在谢家的遗产处理问题上,她有绝对的话语权。恕我失陪,谢芸还在等我。”
说完他走出包厢。
“怎么办?没有钱,司书只能等死吗?”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找齐颂徽!他是谢芸的老公,难道不维护谢芸?你笨死了……”
“不行!谢芸那死丫头凭什么傍上齐家?她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