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你还有空来我这溜达啊?”
“怎么,嫌我大婚当日没来?那不是送礼了嘛,陈十一写的那话本里怎么说来着?”
“哦对,‘礼到了就行,还来什么人啊’。”
沈臻老神在在,靠在东关城最高的一处阁楼边上,身边堆积了不少话本。
看来是没少从陈十一那里拿。
苏良嘴角含笑,盯着沈臻:“沈老这话说的不从心。”
“哦?”
“那你说一个从心的我听听,说对了你今天来求我的事都答应。”
“咦?沈老怎么知道有事相求?”
沈臻一副尽在掌控中的模样,“废话,也不看看我什么阅历?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不白活几万年了嘛。”
“既然如此,那沈老,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说点从心话了。”苏良来到他身前。
沈臻拍了拍屁股,站起来:“那不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沈老非得要我说出您怕触景生情吗?”
气氛瞬间凝固。
苏良无奈摊手。
看吧,说了他又要不高兴。
沈臻现在其实很怕热闹。
他当真能看开当初的那些事吗?看不开的,只能看淡。
而苏良那边的热闹会将这种淡去的痛苦与美好,挑着权重折返回来。
毕竟,他的亲族子嗣,那时候也是新婚不久。
沈臻低眉,摆摆手:“算你小子厉害。”
“说吧,来干什么了?”
苏良倒是没想到沈臻这么快就调整好了,不过刚想开口,便被老人打断。
“我想除了让我教你阵法,也没别的屁事了吧?”
要不是显得太谄媚,苏良只怕直接五体投地。
“沈老料事如神。”
沈臻斜睨他一眼:“‘料事如神’这四个字是这么用的?”
“沈老说怎么用,那就怎么用。”
苏良主打一个‘哄开心’。
“得了。你现在来学阵法怎么,要准备出去闯荡闯荡?”
这么准吗?
苏良挠头:“差不多嘛,这不是想着技多不压身。”
沈臻这次倒没有打趣他,反而点点头。
其实这三年多来,他也在考虑找个传人,将这一身阵法传承下去。
苏良自然是第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