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坐在秋千上,晃着脚丫,风吹起他额前碎发。毛绒兔子鞋也在晃。
荡上,荡下。
自由得像只要起飞的小鸟。
快乐到不行。
方以哼起不着调的歌曲。
如果不是南时琛出声的话,方以应该能哼三首歌。
回来有一小会、又看一小会方以放飞自我的南时琛,缓缓地开口:“楼梯口那个银色行李箱是你的吗?”
……
快乐好像被施了暂停的魔法。
……这熟悉的带笑的声音啊。
方以用脚板刹车,稳住晃悠悠的脑袋。
抓着藤绳,站起来,深吸口气,回身,挤出牵强又社死的微笑:“嗨。”
南时琛心情很好,笑容都要裂到后脑勺:“要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吗?”
“不用不用,”方以快步回屋,“哪好意思。”
方以哼唧哼唧,一口气把行李箱搬到二楼,南时琛不紧不慢跟上楼:“厨房里煲了腊八粥,糯米饭是昨晚做好的,要吃热一下就能吃。”
放下行李箱,方以听得胃暖暖,问:“我要交伙食费吗?”
南时琛把行李箱推到客房门口,回头说:“从你工资里扣。”
方以觉得合理:“可以。”
“给你准备了一些冰淇淋。”南时琛打开客房门。
行李箱被推进房间,但南时琛没踏进屋。
没去管行李箱,方以眼睛亮晶晶:“在冰箱里吗?”
问出口方以就想抽自己,冰淇淋不在冰箱在哪里,他肚子里吗!
南时琛比了个一的手势:“但一天只能吃一个。”
方以超级配合地点头。方以觉得这位南朋友超贴心了,选择借住真是完全正确的选择。
贴心的南姓朋友继续说:“衣柜里有件衣服。”
方以:“嗯?”
南时琛什么都能说:“小寒礼物。”
方以微愕,现在小寒也要送礼物了?
那大寒呢?
南时琛电话响了。
方以懂事,进屋,“你去忙吧,我收拾行李。”
南时琛瞥了眼来电显示,还确实是公司
的事,开完早会他就跑回来了,留秘书和助理在那善后。
南时琛交代:“收拾完下去吃东西。”
方以:“好。”
客房是方以上次住的那间。
屋子被重新布置过,整齐干净,飘窗上摆着几只小玩偶,书桌上多了台式电脑。昨天被扣押的被子搁在椅子上。
方以踩着那双可爱的毛绒拖鞋,把四周都走遍,最后打开衣柜,在里头看到了那件“小寒礼物”。
柜子里原先的衣服被撤走了。
只有那件礼物躺在里头。
方以拿起礼物,抖开,是一件印着猫咪图案的浅蓝色运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