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也行?”其余的六位神子神女以及泰坦,乃至雷纳克本人,皆是一脸惊愕地凝视着时间神女艾琳诺拉。尤其是后者,他简直难以置信,时间神女艾琳诺拉竟然得出了与血龙老祖宗相同的结论。要知道,即便是他,也只是通过血龙老祖宗的口述,才窥得那个至高境界的一丝奥秘。血龙老祖宗生前可是半只脚踏入了那个境界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在那场惨烈的大战中寻求突破,恐怕早已成为脱境界的无上强者了。
“命运跟时间有什么关系啊!我不服!”泰坦一脸艳羡,同时又有些不解。对方的顿悟分明是建立在对于命运以及脱的理解,可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啊?
“若无时间,何来命运?正因时间的不断流逝,世间万物才有了那或已注定、或待揭晓的命运。”时间神女艾琳诺拉轻轻瞥了泰坦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悠然与深意。
“我彻底服了!”泰坦一脸颓然,无力地瘫倒在桌边。他本以为,身为泰坦之主的嫡亲子嗣、泰坦族的少主,自己的天赋与血脉仅稍逊于雷纳克一筹。然而此刻,他愕然现,不仅雷纳克,眼前的这七位神子神女,在天赋、血脉上都不比他差,甚至在某些方面还隐隐出,而实力更是稳稳地在他之上。尤其是那位本体为时之兽的时间神女艾琳诺拉,同为太古十族的成员,她所展现的天赋之光,似乎还要凌驾于自己之上,令他一时有些难以释怀。
“我早就提醒过你,莫要因你的泰坦血脉而轻视这几位当代的神子神女,他们的天赋与才情,丝毫不逊色于你。此番经历,算不得沉重的打击,更非坏事。试想,若一个时代的同辈之中,竟无人能与你并肩,无对手可言,那才是真正的悲哀。”雷纳克以传音的方式慰藉着泰坦,同时,这番话也仿佛是对自己心灵的一次抚慰。最后一句,更像是他内心深处的独白,在这浩瀚的世间,他始终未曾遇到过同境界的对手,能够与自己一较高下。每一次的挑战,都来自于那些老一辈的强者,而他,似乎成了那个最孤独、最可悲的存在。
其他六位神子神女的心中,同样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们可以坦然接受自己不如雷纳克的事实,但却难以接受与自己争斗多年、昔日的死对头,竟在天赋上越了自己。即便如今,他们已不再像往昔那般剑拔弩张,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但暗中的较量与比拼,却从未真正停歇过。
“嘿!你说得对!你才是最倒霉的那个!”泰坦一扫颓势,再度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桀骜。正如雷纳克所说的那般,缺乏对手,才是无可名状的悲哀。
至少,自己眼前已有了清晰可及的追赶乃至越的目标,而不像雷纳克,在同辈之中,已然找不到一个值得他出手的对手。试想,一身惊世骇俗的实力却无处施展,无人敢于应战,只能孤影自怜,默默修炼,那是一种何等的寂寥与悲哀。也幸好他是龙族,敌人多不胜数。就算他不想出手,那些敌人也不会放过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变强。若是一名人类,且背景不弱的话,恐怕现在早就精神扭曲,甚至变得变态了。
“”雷纳克嘴角微微抽搐,未曾料到试图安慰泰坦却差点让自己陷入了自我慰藉的深渊。
一夜无眠,他们都不曾离开雷纳克的房间,各自沉浸在深深的苦闷之中。唯有没心没肺的泰坦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圣级强者该有的样子,趴在桌子旁呼呼大睡。
“咦?你们都在啊!”翌日清晨,特莱克斯轻轻推开雷纳克房间的门,一脸讶异地望着情绪略显低落的众人,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故作未见地笑道:“诸位,是时候启程了。”
“啊?!这就要走了吗?”泰坦从沉睡中猛然惊醒,嘴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口水,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光。
“你这家伙!能不能注意点形象!”雷纳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都到了这个境界,怎么睡觉还能如此不雅,居然还流口水。
“嘿!你这就不懂了吧!”泰坦梗着脖子,振振有词地用雷纳克曾经的理论反驳道,“睡觉、做梦,那也是修行的一部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哦!”。
“是嘛!那流口水也是喽?”死亡神子艾瑞克瞥见泰坦嘴角那未干的口水印,脸上写满了嫌弃与调侃。
原本有些情绪低落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哄堂大笑,全然没有了昨日的苦闷。在特莱克斯的带领下,登上了从帝都传送过来的豪华浮空艇,离开了要塞,继续着他们环游瑞瓦塔帝国之旅。
“去!通知大公主殿下,二皇子殿下招揽到了新的幕僚。”要塞统领巴尔站在城墙上,目光追随着乘坐浮空艇远去的众人,对身边的副官下达了命令。
“统领大人,我们是否应先对这几位来客的背景略作探查,再行上报大殿下?”副官并没有立刻去执行命令,带着一丝疑惑,恭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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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的实力,皆不在本统领之下!尤其是那领头之人,本统领怀疑,他便是昨日突破到圣级巅峰的那位强者。”巴尔统领神色凝重地说道,“而且,此事并非我们应插手的范畴,也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皇储之争,暗潮汹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他可不想因为轻举妄动而丢掉性命,那太不划算了。更何况,他只是大殿下的外围幕僚,并非核心成员,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他凭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得罪另一位皇储呢?
“明白了!统领大人!”副官应声,身形瞬间化作一抹幽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城墙的阴影之中。
“二弟?你终究还是卷入了这场帝位争夺的漩涡之中!!”在帝都皇室深宫之内,一位身着蓝金交织长袍、身姿曼妙的女子,轻轻摩挲着手下呈递上来的密报,呢喃之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响。
她原本以为,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自己最大的对手会是那位深受大帝宠爱、掌握着海外贸易大权的四弟,以及那些同样觊觎皇位、手握重权的其他皇弟、皇妹们。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那位一向对帝国政务漠不关心、只专注于修炼的二弟,竟然也悄无声息地加入道了这帝位之争的漩涡当中。
“二弟的实力和天赋,在我们之中无疑是最出众的,若他真心投入此局,必将是一位不可小觑的劲敌!”女子神色凝重,心中暗自盘算,“来人!传令特米尔阁下,让他亲自去调查一下二皇子的幕僚们的实力和背景,本殿下要尽快得到二皇子幕僚的详细情报!”
“特莱克斯殿下,那位巴尔统领应该不是你的幕僚吧!”雷纳克与特莱克斯并肩矗立于浮空艇的甲板之上,目光掠过疾驰而过的片片白云,以及下方不断变幻的景色,悠然言道。
七位神子神女与泰坦等人,此刻正于浮空艇内那奢华的套间中闭关苦修。雷纳克与时间神女艾琳诺亚的相继突破,对他们的心境产生了不小的触动。艾琳诺拉虽然不曾有什么心理压力,但也没有因此而懈怠。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位龙之君主的眼睛啊!”特莱克斯微笑着回应,随后又略带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让你们也不得不卷入这场帝位争夺的漩涡中。”
“哈哈,无妨。”雷纳克爽朗一笑,“权当是旅途中的一抹调味剂罢了,无足轻重。难不成特莱克斯殿下还担心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能对我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吗?”
“哈哈,说得也是!你可是威名赫赫的龙之君主啊!以雷纳克你现在的实力,恐怕即便是那些初入半神之境的强者,也难以对你构成威胁了吧?我们这些皇储之间的较量,麾下幕僚的实力最多也不过是圣级高阶,这等层次的存在,这等层次的存在,恐怕连让你出手的资格都没有了吧!”特莱克斯思忖片刻,也不禁觉得有些滑稽。这位龙之君主的实力,恐怕已不输于那些初窥半神之境的强者,如此实力,又怎会将他们这些皇储之间的小打小闹当回事呢?
“特莱克斯殿下,你就没想过借我之手,助你夺得帝位?”雷纳克斜睨了特莱克斯一眼,调侃道。
“呵呵,雷纳克,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所谓的大帝之位吗?”特莱克斯神色平淡如水,反问道。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我父亲尚有百年才会退位,他意欲传位于谁,岂是我们这些子嗣所能决定的?又岂是我们能拒绝的了的?我的那些皇姐、皇弟还有皇妹们,皆以为只要表现得足够惊艳,将潜在的竞争对手一一击败,那帝位便会如他们所愿,传至他们手中。殊不知,在他们父亲眼中,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如此,我又何必去争呢?”
“哦?你们瑞瓦塔帝国的帝位传承方式竟如此独特?”雷纳克感到有些讶异,正常来说不都是这样吗?不争又怎么知道那位大帝不看好自己呢?
“他们互相争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并无不妥。”特莱克斯平静地解释道,“毕竟,若能展现出足够的惊艳之处,我那父亲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我主要负责帝国的外交事务,曾接触过不少其他帝国的皇子、皇女以及大势力的传人。在这一过程中,我现,即便表现得再如何惊艳绝伦,也未必就能顺利继承大统。关键在于,大帝——或者说是那些手握重权的族长们,他们更倾心于谁。毕竟,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与眼光,不喜他人左右其意志与决断。”
“确也如此。”雷纳克沉默了片刻,觉得不无道理。毕竟,那些久居高位者,显然拥有更为深远的视野与更为独到的见解。那些皇子、皇女们无论表现得多么惊艳绝伦,可若是与大帝的初衷背道而驰,那也不过是徒劳之举罢了。
就像一位开国皇帝打下了偌大的基业,他必定希望接替他位置的,是一位能够稳固住这份来之不易基业的继承者。即便这位继承者稍显怯懦、毫无建树,也好过那些惊才绝艳、野心勃勃之辈。因为前者显然更符合帝国长远的展需求,而后者则可能让这个新生的帝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毕竟,帝国的稳定与繁荣,才是那些身居高位者最为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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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说这个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这位威名赫赫的龙之君主陛下,是如何看待我们瑞瓦塔帝国的?别告诉我,你只是来旅游散心的,我可是不会相信的哦!”特莱克斯微笑着转移了话题,他很想听听雷纳克对于他们瑞瓦塔帝国的看法。毕竟,对方现在可是帝国的重要合作对象,他的看法对于帝国未来的走向,或许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不愧是一方大势力,底蕴深厚,人民富足,强者众多。”雷纳克言简意赅,给出了很客观的评价。相较于公国和王国的底层民众,生活在瑞瓦塔帝国的底层民众虽然精神和健康状态欠佳,但至少不用为最基本的生存问题而忧虑。
再者,从边境要塞启程,沿途那狭长的通往帝国核心地带的疆域上,赫然可见数十座巍峨矗立于边境的庞大要塞。而镇守这些要塞的,无一不是圣级强者,以及那些规模庞大、充满肃杀之意的军团。
“我们瑞瓦塔帝国,在强者数量上并不逊色于邻国,但军团的整体实力却稍显不足。”特莱克斯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轻轻叹了口气,“帝国的命运并非完全取决于顶尖战力的强弱,军团的力量同样至关重要。毕竟,即便是圣级强者,也会由与之相对应的强者出手牵制。这时,双方军团的力量对比便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指望在高端战力方面争取到优势并不现实。他们瑞瓦塔帝国能够招募或培养出的圣级强者,其敌国同样具备招募和培养的能力。更何况,圣级强者又不是那些随处可见的凡人,哪有那么多呢?
况且,大多数圣级强者对于介入帝国间的纷争并无兴趣,甚至敬而远之。因为这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身死道消。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成为受人敬仰的圣级强者,到哪里不能享受崇高的地位和待遇?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卷入帝国间的残酷争斗之中呢?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军团自然便成为了那唯一的变数。
“猎犬与豺狼之别。”雷纳克一语中的,直击要害。瑞瓦塔帝国的军团已经是他所见过的最强军团,能让这样的军团都感到棘手的,必然是更加强大的对手。
同时,雷纳克也深刻认识到了军团的重要性,以及军团所具备的战争潜力。一支强大的军团,其威慑力丝毫不逊色于一位圣级强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太古时期的那位龙帝,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建立了九支规模空前且无比强大的军团。
谈及军团强度,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恐怕都没有哪支军团能够与太古时期那位噬蚁女皇统领的噬蚁军团相抗衡。即便是那位龙帝麾下的九大军团,也都不及那支噬蚁军团。他的传承记忆里面,有着这样一段关于那支军团的描述:那是真正的、移动的天灾,所过之处,万物绝灭,宛若末世。
“正是如此。帝国的军团,就像是一群忠诚且训练有素的猎犬,虽忠诚无畏,但狗终究是狗,如何会是狡猾凶残的豺狼的对手?”特莱克斯长叹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与那些小国相比,瑞瓦塔帝国的军团自然是强大无比,但他们的真正对手,却是另外两个帝国的军团——阿斯塔洛帝国的龙血军团以及塔拉斯帝国的蝎狮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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