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栖欲言又止地看他两眼,同谢凌衣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见同样的无奈。
能不舒服吗?就差亲自守着你睡了,哪家妖物胆子这么大,还敢只身犯险?
谢凌衣长话短说将昨晚遇到的事情讲给他两听。
听完,祝长生一下就正了脸色,摸着下巴,眼里迸出几许光亮:“原来还真有妖物,太好了。”
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岑遥栖很想敲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得什么。
他们商议之后,决定兵分两路,打听一位染了重病的乐娘。
昨夜光顾着同谢凌衣斗智斗勇了,竟然忘记问那女娘姓名,实在不应该,不过就算是问了,对方都不一定会告知。
一开始楼外楼的人对谢凌衣他们嘴里的人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说,才刚问个开头就连连摆手。
如此一来,岑遥栖便越觉得可疑,无论如何也要知道其中的隐情。
最后还是一位年纪稍大的乐娘松了口,但还是不停拿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他们。
岑遥栖从袖中拿出一枚羊脂玉的玉佩递给她,那人才收回自己的眼神,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你们诚心问,那奴家也不妨据实相告。”她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窗外,仿佛陷入回忆里。
“你们是问姚琴娘子吧,连着三月都自称重病,把自个儿锁在房里不出,咱们楼外楼就只有这么一位。”
岑遥栖和谢凌衣哪里知道那女娘的名字,只微微颔,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说完那一句,乐娘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她哪里是染了重病,分明是害怕东窗事。”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见的,本是良家子,奈何家道中落,父亲锒铛入狱,家中女眷都落入贱籍,沦落为达官贵人取乐。”
“不过,咱们楼外楼的女子不都是如此吗?”乐娘估计是感同身受,自嘲的苦笑一声,梳得整齐亮的髻有根白格外显眼,她和这根白一样,年华不再。
“不过她命好,有位一心一意想替他赎身的情郎,没吃多少苦头,两人青梅竹马,情谊自然不一般,不离不弃,哭着喊着绝对不嫌弃她的出身,有朝一日,一定八抬大轿接她入门做正头娘子。”
久远的事情被她娓娓道来。
“姚琴省吃俭用,把钱全都给了情郎,只盼着早日脱离苦海,她那情郎也有出息,靠着她的接济,几年后总算高中,但他却劝她再等等,说他头上这乌纱帽还没戴稳当。等站稳了脚跟再娶她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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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姚琴就又等了几年,他们十多年的情谊,刚会学会爬就认识了,她是愿意相信他的,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等不了了。”
“最先还能瞒住,可月份大了就藏不住了,躲在房里不敢出,却只得来情郎求娶高门小姐的消息。”
“她躲着人去质问情郎,那人却理直气壮,他说,阿琴,你颜色不再,又是贱籍在身,我要如何娶你?”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从前的情爱都是真的,只是无法长久,怪不了谁。”
“姚琴如今人老珠黄,她出身又不好,成为不了情郎仕途上的装点。”
“不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最令人不可置信的便是,姚家出事竟然正是情郎的手笔。两人虽两小无猜,但情郎家落败,姚家是看不上他的,所以为了和姚琴相配,他便出此下策。”
“他爱惜自己的仕途却毫不手软地毁掉姚琴的前程。”
“可悲可叹的是,他在姚琴只能依靠他之后,又开始嫌弃她只能依靠她,一无是处,色衰而爱驰。”
“世间男儿大多薄情,爱的时候千般好,不爱的时候毫不犹豫抽身而走。”故事讲完,乐娘感慨出声,完全忽略对面正站着两位男子。
是个俗套的故事,艳词话本常有的桥段,最后的转折却更为深刻。
谢凌衣和岑遥栖听完,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点头。
“这里面诸多秘辛,你是如何得知?”谢凌衣没忘记提出质疑。
乐娘笑笑,不答反问:“你们猜是谁替她瞒住管事娘子?”
岑遥栖和谢凌衣对视一眼,不再多问。
反倒是那乐娘疑惑不解的问:“不过你们问死人的事做什么?”
死人?
这下惊疑不定的人换成他两人了。
看来昨晚的猜测不假,那昨晚遇到的人还当真不是活人。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乐娘没见他们接话,自顾自地说着,“三四年前吧,身为女子,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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