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生不好意思的一笑:“师姐,保护的符咒怎么画来着?我忘记了。”
虞灯:“……”
她还真是多虑了。
“行了,一边玩去吧。”
她画完最后一道符,转头嘱咐他道:“等会儿遇到危险就躲我身后,知道吗?”
见她如此谨慎的神情,祝长生难得没有打趣,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闻烟那边的度要快些,处理好符咒问题,已经径直冲向那群妖兽,决心战决。
谢凌衣提剑在空中旋身,从高处飞身加入这场混战。
从屋顶落下之时精准刺入一只妖兽的后心,那东西不死心地抽搐袭几下就咽了气。
感受到同伴死亡,其他妖兽怒不可遏,淌着涎水冲谢凌衣呲牙,吼叫间将他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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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衣手握双剑,俯低身子直视它们冒着绿光的眼睛,沉静如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圈死物。
妖兽嘶吼着冲向他,在即将靠近衣角的时候,被磅礴的剑气削掉半边爪子,腥臭的鲜血喷溅而出,谢凌衣侧身,躲掉这无妄之灾。
他没有放松警惕,长剑在右手翻转,头也没回却准确无误地刺入一只妄想在他背后偷袭的妖兽的脖颈。
尚且温热的鲜血犹如开了闸的洪水自它脖颈间泄出,离得不远的谢凌衣没像上回那般幸运,不可避免地染上一星半点的血液。
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愈阴沉,一脚将妖兽的尸体踹出几丈开外,他可忘记这是岑遥栖送他的衣裳。
妖兽的尸体从天而降压倒几只冲锋陷阵的妖兽。
苏立臣本来有些力不从心,眼下倒轻松不少。
他盯着血肉模糊的妖兽尸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李道友年纪尚轻,却实力不俗。”
隔着一段距离的谢凌衣没听见这么一句,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他心情烦躁,手下的动作凌厉不少,渐渐的,围上前的妖兽少了,有几只尚且谨慎地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很长且无毛的尾巴直竖,总算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类不大好惹。
这东西就是同寻常的牲畜有很大不同,趋利避害是本能,很快围在谢凌衣身边的妖兽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转头攻击稍显不足的虞灯和祝长生。
虞灯一手牵着祝长生,一手勉强躲避妖兽的攻击。
她单手持剑,眉头都不带皱的刺穿一只凑到面前,张嘴想要咬掉祝长生一块儿肉的妖兽的喉咙。
虞灯绯红的衣裙早就染成暗红色,颜色相近,表面看不大出来,但腥臭的气味一直萦绕在鼻尖,臭得她几欲作呕。
而一被他好生保护的祝长生虽然没受伤,但情况也不比他好太多,白皙的脸上沾满了蓝色的鲜血,臭气熏天。
他一只手捏住鼻子,以期能减弱这东西带来的伤害。
虞灯咬牙踹飞刚杀死的妖兽,把自己的本命剑解救出来。
亮蓝的血液沿着剑尖滴入尘土,她心想真是辛苦自己的剑了,这玩意她自个儿都受不了!
她拽着祝长生的手,往后退去两步,持剑面对眼前越来越多的妖兽。
一只妖兽借助墙壁的助力,飞跃向她的肩膀,虞灯立刻搂紧祝长生的腰,在空中利落地翻滚,才让那使出全力的妖兽功亏一篑。
才刚落地,虎视眈眈的妖兽又蜂拥而上,像不知疲倦一般。
虞灯逐渐面临着最多的妖兽,又带着祝长生,自然比不上其他人游刃有余。
在这场以多欺少的博弈中,她逐渐落了下风。
她踉跄一步,长剑插入土,匆忙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问祝长生有没有事,妖兽们不肯错过这个机会,接二连三地跳向她。
虞灯的心从没像眼下跳得这般快,生死一线之际,头顶磅礴的剑意带起她的秀,生生逼退虎视眈眈的妖兽。
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搂住她的腰,旁边的祝长生也同样以这个姿势被人抱住怀里。
虞灯还没缓过神,清冷的昙花冷香驱散久久不散的腥臭味,她和祝长生靠在这人胸膛,两人匆匆对视,从彼此眼中看见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看见一截形状完美的下巴,看清这人全貌的时候,恍惚了一下,记起这个陌生的人就是祝长生和谢凌衣的师尊。
“太……”她刚说了半个字,就见岑遥栖饱含深意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