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安笑看着皇后愤然离去,心中便觉十分畅快。
姜川柏从梁上跳了下来,他问道:“你就不怕他先下手为强,杀了你二哥哥?”
姜易安闻言蹙了蹙眉,她默不作声,双手抱胸饶有意味的望着姜川柏。
姜川柏心里咯噔一下,他挑了挑眉道:“行,我走。”
“阿兄”姜易安叫住他,那声音里多了几分甜腻。
姜川柏嘶了一声,满脸堆笑着回头,对她拱了拱手道:“是阿兄错了。”
姜易安嘴角噙着笑,双手负后,围着他慢慢踱步。她道:“狗咬狗,一嘴毛,这才好玩。阿兄,你说是不是?”姜易安停下来,笑着盯着他看。
这笑容嫣然,眼神又很阴毒,恍若传闻中狡黠的狐妖,表面绚烂如春花,内里却暗藏锋芒,毒性十足。
“行了,行了,易安,阿兄知错了,你,你正常些。”姜川柏慌乱避开她的视线,摆了摆手以示投降。
姜易安冷哼一声,这才作罢。
她拍了拍手,朝他摊开了掌心,道:“阿兄,元泓昶的供词呢?”
姜川柏喃喃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甩在姜易安掌心上。
“外面可都安排好了?”姜易安边看信笺边问道。
姜川柏颔,他道:“放心罢,玉带巷、陈宅、司徒府都安排妥帖了,明卫、暗卫还有昆仑奴都有。”
“哈哈哈哈,阿兄办事果然周到。”她笑着将信笺又塞回信封里。
想起皇后方才威胁的话,她道:“江燮那边”
“嘶”姜川柏咬了咬后槽牙道:“那厮那么多人,还需我”他顿了顿,垂一看,手臂上多了一只手。
姜易安挽住他的手,问道:“阿兄,江燮你不用管了,反正他只有活着才能同我成亲,我才能生个男娃,才能让你给他取名,才能让你教他读书写字,将来才能陪你四处游历”
“行行行,打住,这亏本买卖还得继续做。”他挑了挑眉,一脸的懊丧。
姜易安笑了笑,晃了晃他的胳膊道:“谁让你是我阿兄呢?我可只有你一个阿兄。”
姜川柏的胳膊险些被晃脱臼,他摆了摆手:“行行行,打住。恶人还需恶人磨,妹妹你终于成恶人了。”
“哈哈哈哈。”姜易安大笑起来,那笑容明朗又纯粹。
在门口偷看的崔宜然与春黄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姜川柏冷眼瞥了眼那扇檀木门,他将姜易安拉远了些。
“那什么王妃靠得住吗?”姜川柏问道。
姜易安笑着问道:“阿兄,你不觉得现下才问这个问题属实晚了些么?”
姜川柏思忖几息,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问道:“不如”
“你既要杀她,当初又为何救她?”姜易安目光落在他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