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正和玉瑶说着帝神元钧消失死囚海的事,又不断安慰着玉瑶,让玉瑶别再伤心。
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玉瑶就算再怎么难以接受,也该走出来了。
玉瑶垂眸不语地埋头吃饭,这段时间苏棠养伤,别人做的饭菜根本就让她难以下咽,也只有苏棠做的饭菜能让她多吃几口。
苏棠守在一旁,忍不住抬头看向天泽。
浑天毒就藏在她的胸口,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对天泽下毒。
可现在不行。
自从经过上次的嗜灵毒,天泽一定已经提高警惕,如果她在这短短几个月内又对他下毒,若是被他抓到破绽了才是大大的不妙。
苏棠垂眸掩盖掉自己眼中的恨意,心有不甘地按压下了心底的冲动,打算继续忍辱负重。
今夜玉瑶并没有找她难,因此苏棠总算可以回了自己房间,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入睡前,苏棠怕元钧一个人太闷,陪他聊了好一会的天。
只是元钧不知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凶巴巴的,很不耐烦。
苏棠却根本不管不顾,她捧着元钧的手热泪盈眶:“阿牛哥,你的元神尚未恢复,你却舍得给我渡那么多的神力……我真的好感动!”
元钧:“……”
苏棠抹了把眼泪,说得更走心了:“除了我夫君,还有大枣和小甲之外,你是整个三界对我第四个好的人啊!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不知怎么的,元钧的脸色更臭了,他冷冷地一把甩开了苏棠,闪身回了自己的灯笼二号。
看来高手都是少言寡语的。
特别是向牛哥这样的高手,那当然是寡言少语的寡言少语。
苏棠看着元钧的背影感慨,一边自己也回了灯笼一号睡觉。
一夜安寝。
接下去几日,苏棠则自顾忙着整个流玉殿的琐事。
她昏迷了三个月,流玉殿少了主心骨,很多事手下人都做不了主。现在她回来了,因此这几个月以来流玉殿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便都需要交代给苏棠听。
这三个月以来,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唯一比较棘手的事,竟然是和顾招引有关。
阿铃无比头疼地道:“大概是半个多月前,西海的三龙女宛竹登门拜访,说是要见仙子……”
这件事说起来还挺狗血。
半个月前,西海三龙女宛竹前来拜访流玉殿,说要见玉瑶一面。
阿铃见这女子怒气冲冲,来者不善,便不想她去打扰玉瑶。毕竟玉瑶这段时间因为帝神消失的缘故,一直郁郁寡欢,精神并不好。
因此阿铃随意找了个由头,谎称仙子在闭关,便将她给打了。
岂料那宛竹当场冷笑着说:“我就是来看看,身为三界第一荡妇的玉瑶,到底是长得怎样一副勾人样子,竟让我未婚夫对她如此茶饭不思。”
阿铃一惊,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宛竹,竟然是莲花楼掌门顾招引的未婚妻。
可这件事关玉瑶什么事?顾招引喜欢玉瑶,那也是顾招引的事,宛竹来找玉瑶算什么?
因此阿铃径直将她给轰了出去,并不想理会这个疯婆娘。
岂料七日过去,有封比试函竟洋洋洒洒飘到了流玉殿的门口。
正是普陀山前,观音大士的道场下,无关生死的擂台比试。
这种比试,一旦接下,便是默认签了生死状的。
阿铃直到今日都不敢将这封信送到玉瑶面前,她颤巍巍地将这张擂状递给苏棠,颤声道:“棠姐姐,此事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