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刚平日里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新记的老大,作威作福惯了,但本质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刚才看见自己父亲让人暴打,现在也怂得畏畏缩缩的。
“大,大哥,我这个不是脏东西,是纹身。”
阿虎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太脏了,你能不能弄下去。”
太子刚忍着剧痛,把手放在了脖子的纹身上。
阿虎又是一巴掌。“你特么快点!”
太子刚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丝,看起来十分凄惨。
“大,大哥,这真的不是什么脏东西,真的是纹身啊!你看这是真的!真的是纹身啊!”
阿虎抡起胳膊又是两巴掌。
“大,大,大哥,别,别打了,我擦,我擦。”
高气盛看向万国雄说道:“他们新记的这些人就这么点胆量吗?我看他们还真不配做一个男人,一群废物而已,这点本事还出来混。”
“对了万老大,咱俩刚才说到哪来着?”
“我想说你这次摆了我——”
万国雄话说到一半又被打断了。
“啪——”
阿虎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太子刚的脸上。
“你快点,一会我老大生气了。”
高气盛对着万国雄笑了笑,表示歉意。
“稍等一下,万老大。”
“阿虎,你去找小弟要一把卡簧刀,别总影响我和万老大对话。他要是嘚瑟,就朝他肚子上来一刀。”
阿虎点了点头,绕了一圈,卡簧刀没找到,不过小弟从隔壁的酒楼里借来了一把杀猪剃肉的尖刀。
阿虎拎着刀,站在太子刚的面前。
高气盛递给万国雄一瓶酒,说道:“万老大,继续,这次肯定没人会打扰咱们了。”
万国雄拿过酒以后,先是喝了一口。
“地藏哥,你这是给我万国雄下马威啊?我这话没等开口,都让你打断两次了。”
高气盛靠在椅子上说道:“这锅我可不敢接,你也看到了。咱也不知道他们新记的人是不是让人下蛊了,在我面前还敢这么嚣张,都哪来的胆子啊。你说对吧,万老大。”
万国雄假笑了一下。“行,这事儿翻篇了。前几天你跟靓妈说我要抢她场子,最后给我俩差点弄进警局喝茶,咱们说道说道这事吧。”
“谁?靓妈?她说话你也能信?我跟洪兴的过节整个香江社团都知道,我怎么会跟他们联系啊?而且咱俩的仇怨,你都说给我一个交代了,我干嘛没事找事?绝对有奸人想挑拨离间。”
万国雄看高气盛的表情感觉好像不是在撒谎,他也有点拿不准。
高气盛继续说:“先不说当初我退出洪兴也有靓妈的一份功劳,就说前两天晚上钵兰街的事,你手下那花扇明来钵兰街抢地盘,伤了我的人,闹得整条街不得安宁。靓妈在钵兰街还有个场子呢,那天晚上不也倒霉遭殃了吗?那个场子可是蒋天生给她的分手费,人家心疼着呢。”
万国雄想了想,高气盛说得很有道理。靓妈的场子遭殃,她把这账算到他头上也很正常,更别说靓妈背后还有个蒋天生,谁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他自己也早就和高气盛商量好了,给高气盛一个交代,难道自己给他免费打工,他还要翻身祸害自己吗?
“老弟,我万国雄年长你几岁,这瓶酒我干了,你随意。”
高气盛也不是那种不地道的人,人都让你忽悠瘸了,临走了炫一个能咋地,必须格局。
高气盛也拿起一瓶酒,两人对着干了。
万国雄看见高气盛这么给他面子,颇为满意。
“兄弟,这事是哥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洪兴的人挑拨咱俩关系,肯定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高气盛顺着杆子往上爬。
“那肯定的啊。老哥,这个社会你没看明白吗?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且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出来掺一脚?赢了就是一家独大。”
万国雄拍着高气盛的肩膀。
“老弟,你这说话有水平,跟特么的高材生一样。”
高气盛也拍了万国雄的肩膀回礼。
“那可不,就差一寸,我就是高材生了。”
“怎么回事?”
“起来晚了,忘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