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敏达点点头:“是。”
谢昭然眼里都是坚定:“伯母,我对宁宁是认真的。”
师钰宁也一脸急切:“我也是,娘,我想和谢昭然在一起。”
屠春花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都坐下,坐下,快吃饭,再不吃菜都凉了。”
她直接拿起了刚才掉地上还没来得及替换的筷子就扒拉起了碗里的饭,师敏达神色一紧。
师钰宁也是,心紧紧提了起来。
“娘?”她忐忑地唤了一声。
屠春花从碗里抬起头,笑着说道:“别愣着了,快吃吧,这些天都没吃什么好吃的吧。”她说着还给师敏达夹了一筷子他不爱吃的青椒。
“娘?你是答应了吗?”师钰宁有点不明白她娘的这个反应。
屠春花听到她的话,脸上勉强的笑容瞬间消失,眼里闪过一阵伤痛。
“我不同意。”
默默讨好
皇帝寝宫内,气氛凝重,萧丽驹端着药碗,再次试着想喂进一勺药。
浓稠的药汁顺着宏景帝的嘴角全数又淌了出来。
萧丽驹的手一顿,心瞬间沉了底,昨日还能喂进去一些,今日是一点也喂不进去了。
小林公公在一旁默默抹眼泪,他自小就跟着皇上,情谊很深,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但真的要来了,这心还是如刀绞,痛得叫人难以呼吸。
萧丽驹端着药碗,只无言看着皇上,眼里的悲伤无处藏。
外头来人请示,派去太后宫中的宫女来回禀太后的情况,萧丽驹让人进来。
宫女恭敬请安后,就赶紧地把每日要回禀的事情简要地说了。
“今日太后身子已经大好,烧热也退了,太医说过几日想来就能下床了,太后说过几日她就亲自来瞧皇上。”
“知道了。”
萧丽驹挥手让宫女退下,转身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皇帝:“你也听见了,母后无事了,你也要快些好起来,别叫母后担心。”
萧丽驹再次试着喂了一勺药,还是喂不进去。
小林公公别过了头,眼眶赤红,他想了想说:“公主不如说些陛下日常里爱听的。”
萧丽驹点点头,让人喊来了外头早已等候着回禀情况的手下。
来回禀的人是萧丽驹安排到师府看着的人,汇报过多次,已经知道了贵人们爱听什么了,她请安后就声情并茂的回禀了起来。
“昭然姑娘这几日帮着师夫人理清了师府公中的账册,发现了好几处下人亏空,欺上瞒下,师夫人全给处理了,收回被贪走的银子后,师夫人很开心,难得的对昭然姑娘有了好颜色。”
“恰逢师府近日做新一季的衣裳,师夫人原本最是头疼这些,昭然姑娘主动接了去,她对于京中时兴什么,什么料子什么价格门清,帮着师夫人解决这个烦恼后,师夫人还夸了昭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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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事无巨细的,把谢昭然在师府怎么哄师夫人开心的事全给说了,听得萧丽驹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等听到谢昭然手上伤好了,如今正在研究师家人饮食喜好,打算抓住师家人的胃来站稳脚跟,萧丽驹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林公公也是,脸上多了丝笑意,他一直在观察着陛下,发现陛下听着这些时,好似也笑了,赶忙接过萧丽驹手里的药碗。
一边就着萧丽驹手下回禀的趣事,一边给皇上喂药,还真就喂进去了些,小林公公不由得眼眶滚烫,眼泪婆娑。
萧丽驹见状,心中苦涩:“你瞧他,还跟小孩子一样,当初我在边境也是,他一天能给我去七八封信,就为了讲这些个八卦,也不知道这性子随了谁。”
小林公公笑着点头:“陛下身子不好,当初日日困在东宫,也就只有这些乐趣了。再者皇上身边只有您同昭然姑娘亲近些,对您二位自是多关切些。”
萧丽驹点头,她也知道她弟弟这也是苦中作乐。
听手下回禀完,她就跟闲聊一样,同宏景帝说道:“昭然去师家也小半个月了,竟然还没搞定师夫人,你说,她是不是个废物。”
另一边,师府后院,屠春花也在暗骂谢昭然有心计。
“这心思也太明显了,她竟然做这些江南小吃,摆明了就是想讨好我们!”
师敏达夹过一个素菜米果,一口咬了大半个,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你还吃。”
屠春花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放下刚喝干净香甜芝麻糊的碗,舔了舔嘴角:“做出来了不吃浪费啊,这好日子才过几天,你就飘了,还想着浪费食物了!”
师敏达知道这是明显的迁怒,默默闭了嘴,继续吃着这好久没吃的家乡点心。
等吃得有点撑了,师敏达打了个饱嗝,摸着鼓起来的肚子问屠春花:“娘子你既然不喜欢谢昭然,为什么还要同意她住下?”
屠春花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喜欢她了,谢昭然那么优秀的姑娘,满京城都找不出几个,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这话把师敏达说糊涂了:“那你喜欢她,怎么不同意她和宁宁的事?”
屠春花蹙眉:“你同意了?”
师敏达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屠春花眼里闪过丝杀气:“那你又是为什么不同意?”
师敏达身子一僵,都有些搞不懂他娘子的心思了,他诚实地说了自己的想法:“谢昭然太聪明了,我担心宁宁被骗。”
虽然宁宁已经同他们解释过了,谢昭然当初同太子的婚事是假的,为的是一些图谋,但她为了那些图谋连婚事也能利用,总不是个心思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