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摸不着头脑,见没人埋伏自己,怀揣着失望的心情返回府城。
……
与此同时,应回音却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扮做凡人模样,在城外灾民区中走动。
她在族内身份尴尬,得不到正常的教育与教导,与族人的日常相处中又时常遭受排挤冷落,区别对待。
从小到大,她大多独自待在自己的小院里,琢磨制符画符。
尽管随着年岁增长,与外界接触增加,她对一些事物产生了理解,但仍旧时不时闹出低级笑话。
应回音只能回家默默受伤,并尽可能的减少交流。
不过问题不大。
她已经习惯了。
“平日里埋头画符赚灵石修行,少有见识外面的事物,如今正好见识一番。”
应回音把周边的灾民区域逛了一个遍。
城南与城北的灾民十分混乱,他们生存在肮脏破烂地方,过着物资贫瘠的生活,大部分都躺在地上极少动弹,或是扎堆在一块儿取暖,少部分则充满斗志与暴力,组成帮派打架。
这里让令她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尽管她的物质生活要更好,但看不到头的未来,同样压抑。
随后是应回音感到完全不解的槐荫会,那里一派其乐融融,却令她莫名排斥。
虽然偶尔缺乏常识,但她意外了解人心,特别是人心中如野兽般黑暗的一面。
她在这里看不到人心中的恶念,又仿佛,是善恶两面融为了一体。
最后是陈家管理着的城东区。
应回音放慢脚步,看着来往的行人,劳作的工农,陷入沉思。
“城东区百姓井然有序,和谐共处,难道是因为……”
细细思索。
她若有所悟,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是因为陈景罚大户人家的款,并且把罚款所得赠与了这些百姓,所以百姓们才对陈景感恩戴德!
想到这里。
应回音了然。
“我知道怎么与陈景关系熟络了!”
两个字。
——打钱!
次日。
陈景准备去一趟九重山,问问齐老太爷有没有什么收获,没曾想刚出大门,就看见了应回音堵在门口。
说堵门也不贴切,她就是站在附近一个摊位面前,什么也不做,杵在那给摊主整的坐立不安,旁边摊位的摊主一个个揣着手偷笑。
“老人家,买个竹蜻蜓。”
陈景丢下一块铜板,在摊位上拿起竹条编织的小动物。
然后递过去,道:“等多久了?”
“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