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
萧霁月率先开口:“卿大人。”
“都批阅过了,没什么问题。”卿玉案浅浅“嗯”了一声,将昨日交付给自己的文书还给萧霁月。
“不是说要请我酒?”萧霁月接过文书,翻开来看。
“请。”
卿玉案抚了三次掌,杂役将几道饭菜抬到桌上,又在萧霁月面前摆了一份碗筷,又为其烫了一壶清酒。
卿玉案背过手,看起来没有久留之意:
“我已备好热酒菜,萧大人若是有兴趣,不妨尝尝看。”
萧霁月执起木筷:“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卿大人了。”
但饭菜刚刚放好,卿玉案转身便要离开此地,却被萧霁月拉住了手腕:
“不留下来跟我喝一壶?”
“下官和萧大人恐怕没那么熟吧。”卿玉案毫不客气地甩开萧霁月的手,卿玉案斜睨他一眼:
“何况朝中律规不允臣子私下建交。抱歉。”
看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
萧霁月慢悠悠地说道:“方才我问过那些人了,方才卿大人也不在宴会上。应当是一晚上没吃东西了。”
见到卿玉案依旧无动于衷,萧霁月翘起二郎腿,侧身小声地说道:
“不吃饭一会去宴会上喝酒,小心死的早。”
死、的、早。
……
盯着不住调侃的萧霁月,卿玉案再次握紧掌心的毒药,整个人被他盯得发毛。
可恶,真应该下毒毒死面前这个不长嘴的东西。
但卿玉案还是二话不说坐到了萧霁月跟前,乖乖拿起碗筷夹了几道青菜,闷闷不乐地塞了几口,好像是应付。
“怎么就吃菜啊,卿都事这是要往肉里面下毒了?等着我吃呢。”
萧霁月左手撑着下颌,还在盯着卿玉案的脸,笑得越发灿烂。
上一辈子怎么就没多看几眼这个人呢,真是盯久了就越发觉得好看。
卿玉案被他盯得如同锋芒在背,他强忍住怒气,用力将肉菜夹到了自己的碗碟中,冷冰冰道:
“现在放心了么?”
“不行,”萧霁月倚在靠背上,双手抱臂,“我要卿大人碗里的菜。”
给他好脸色就会蹬鼻子上脸了。
“……”卿玉案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却还是一言不发。
不行,不能太冲动了。
就这么轻易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萧大人。”
一旁的容陵听不下去了,猛的站起身,气的面颊发抖:
“本溪的战士只这一顿肉菜,这几日都是忍冻挨饿,萧大人已是我们都事特邀,不必借这些事来羞辱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