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带去参加婚礼的女朋友,和普通朋友,不太一样吧。”
萧津渡眉峰一寸寸挑起,眼神也随着这脸色开始不友好起来了,“那你觉得,在我这,你是什么类型的?”
“……”
她失笑。
萧津渡捏捏她的脸:“我张口闭口的老婆你是左耳进右耳出啊,我刚刚才说咱俩早晚要结婚的你也是半个字没听进去,我这两年想你想到失眠成疾你也是完全不当回事啊,完全不信任我了这是,才一个月爱就消失了?”
“……”
她一头栽入他怀里,“我错了,我就是觉得有点早了,有点不好意思。”
“怕什么,我家里人都知道你了。”他抱着她哄,“咱也就是见个家族里的亲人而已,外人咱也不用去介绍,是不是?大家不知道咱俩谈了多久。而且我自己家里人也不知道咱谈了多久啊。”
“哦,也是。”这个事情只是他们自己心里门儿清,别人压根不知道呢。
萧津渡又去给她摁小腿,“还疼不疼?”
“不算难受。”
那就还是不舒服。
萧津渡直接把她的脚抬起来放自己膝上,一直揉着,心疼得很。
甘望舒看得出他今天总是满目惆怅,就和他说没事,小问题。
但萧津渡这人,这种事上不太好哄。
“这个药,至少要吃一个月,那我们怎么去非洲玩啊。”她换了个话题聊。
“吃吃看,有好转咱就去,如果不明显,咱就等好了,我一定带你去,我们不一定要看动物,我们看看星星也行,嗯?所以不一定要在九月。”他怕她失落,哄她说一定带她去的,晚几个月而已。
甘望舒也没有失落,只是觉得和他难得在这个事情上说到一起了,却又去不成,她怕他失落。
萧津渡一听,终于在今天有了一个笑容,“我失落什么,自从跟你在一块儿,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失落了。”
她下意识弯起眼睛:“那就行。其实我对老先生的医术很有信心。”
他点点头:“但愿。”
城西艳阳高照,而在市区的高架桥上,暴雨如瀑。
晚间高峰期的霓虹灯被一阵阵茂密的雨模糊成一点点朦胧光片。萧津渡无心看雨,一直在认真给甘望舒按着脚,甘望舒则一直无忧无虑地在往外看,感慨今年天气的反常但她很爱。
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萧津渡每一句都会回。
偶尔回头,看他紧盯着她的小腿,甘望舒会失神,会为这种时刻期待起他刚刚口中说的那个“早晚会结婚”。
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期待“结婚”变成现实。
文律师也是因为要结婚了,才会问他,什么时候能喝喜酒吧?
他弟弟都要结婚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既然有女朋友的,确实是应该差不多了。
她也理解了他刚刚开玩笑的那句“丢人”。
他是真的不想形单影只地赴那样的宴,他是有一个,非常拿得出手,非常想带来给所有人见的女朋友的。
回到家萧津渡就找阿姨煎药去,自己又亲手忙活起了晚餐。
甘望舒抱着个他的电脑处理自己一天没上班堆积的工作。
她在萧津渡最爱的茶室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忙。萧津渡一会儿来一趟,摸摸她,又走了,一会儿又来,揉揉脑袋,又走了。
甘望舒说他跟逗猫儿逗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