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朽好奇,大人说我杀了人,让我随您走一趟,这杀的是何人,在何地?何时?”
谢九策深吸一口气:“是昭城的魏子安,地点当然是在昭城了,时间”
他想起卷宗上日子:“七日之前!”
祁亭低笑一声:“大人,您说笑了,虽七日之前您我不认识,但整个幸福村的人都可以作证,老朽没有去过昭城。”
谢九策也笑了。
“祁郎中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呢?
其实杀人不一定是需要到现场的,有时候可以借了别人的手!”他眯紧双眼看着祁亭。
祁亭的脸变得严肃。
“谢大人,你说这话,是要讲证据的,不管您是谁,若是我告您诽谤”
谢九策随手拿出一包药放在了桌上:“这东西是祁郎中的吧?”
祁亭看着药包,拿起之后放在鼻尖细嗅,片刻他点点头:“是,或又不是”
“祁郎中这话是什么意思?”谢九策深吸一口气:“你别想着从我这里逃脱什么罪责。
个把月前,昭城莳花楼的花魁揽月应该来你这里买了一包春药。
而这个就是那其中的一部分。
就是因为这包春药,魏子安死了!揽月就是证人!”
祁亭听了面色一变,连忙把药包打开,放在鼻尖细嗅之后,有含在嘴里尝了尝。
瞬间,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果然这药里被加了东西。”
谢九策看着祁亭这一连串的反应,觉得他的惊讶是真切没有掩饰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的药,但是里面被加了东西?”
祁亭颔首转而走到一个小柜子前,打开之后,拿出一沓子药单,翻了半天从里面抽出其中一张呈在了谢九策的面前。
“大人,您看!”
谢九策拿过,看着上面的药方子:杏仁、丁香、草麻子、白矾非子。
他虽然并不精通药理,但是在大理寺这段时间,多少也会接触,这药方就是普通的春药配方,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被多加的一味药里?”
谢九策询问:“既然祁郎中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说说,这多的一味药是什么?”
祁亭眉头皱了一下,摇头:“这包药不单单是加了一味,而是加了两味甚至更多,其中就有藿香。
藿香的味道浓烈,容易盖去一些淡味的中药,故而,大人问的,老朽暂时还并不知道。”
谢九策笑着摇头:“说你是杀人犯,你便拿出这药单作为证据。
但是,正常来瞧病的没人懂这些东西。
就算是拿着药单,也并不知道您给抓的是什么药,对吗?”
“大人的意思是不相信老朽,或者是这个案子破不了,准备把事情都推到老朽身上?”
祁亭听到谢九策的话,一双锐利的眼睛凝着他。
“相信?怎么相信,祁郎中正直吗?又或者祁郎中觉得,自始至终都没有骗过本官?”
谢九策一步步走到祁亭的面前,用同样的眼神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