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个声音……不会就是他吧?
惨叫声已经近在咫尺,其中夹杂着“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然后“砰”的一声撞在了老屋的木窗上。
外面那个东西一边啊啊惨叫一边疯狂拍击起来,似乎是想要进来。一声一声拍在了提心吊胆的几个人心上。
他们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只有老房子烧着了,外面的东西为什么反而往这里跑?那么大的火,又是什么到现在还能一直活着?
窗子在颤动,没人敢凑到通风口那里去往外看,而且那么密的火舌估计也看不到什么。
疯狂拍他们窗户的那个东西发出的惨叫虽然过于含混模糊,但因为太近,已经能分辨出明确的语意了:救救我,教教我!让我进去!
取景姑娘一哆嗦:“他还活着!”
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痛苦置之不理,实在是会令她良心难安。
她哆哆嗦嗦的说:“我们……我们还有水,而且窗户也不大。村长马上就会来救我们的。”
不管外面的是谁,她想救那个人进来。
路嘉木一把摁住她:“让他进来,我们都得死。”
取景姑娘迟疑了。
外面的那个东西见他们不打开窗户,又惨叫着去拍门,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在惨叫声中轰然垮塌,彻底安静下来。
没了惨叫声,外面就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了,这么半天都没有村民来救火。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屋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或是坐在原地,或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转,不知所措。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外面烧的凶,但是居然没有一丁点的烟尘味,屋里的人还可以正常呼吸,一点窒息的征兆都没有。
而且破房子好像也没有受到影响,看起来根本塌不了。
路嘉木多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一点后就又躺回去继续睡觉。
小梁他们则心脏怦怦跳着,惊恐地看着外面透进来的火光。
外面的火一直烧了小半夜,临近天明的时候才停下来。
老屋破旧的木门发出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小梁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被吓得一下跳了起来:“谁?!”
外面那个人打了个喷嚏:“是我。你们怎么把门锁上了?”
居然是夜里去上厕所的保安小哥。
“你你你……你不是……”
被烧死了吗?
外面那个人轻浮的笑着:“我我我,我怎么了?”
小梁问:“夜里烧了一把大火,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就因为那把火,我被困在了茅房和屎尿作伴一整晚,现在刚出来。快让我进去。”
那昨天晚上外面惨叫拍门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