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这才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她慌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见没有磕破后才松了口气,“幸亏裙子没破。”
魏清从桌底拿出了酒精和药棉,“裙子重要还是腿重要?”
“这裙子买了没几天呢,我还挺喜欢的,磕破了可就不好了。”
李秀秀说完便疼得大叫了起来,因为魏清拿着沾了酒精的药棉擦在了她的伤口处。
魏清见状将李秀秀受伤的腿搭到了自己的腿上,俯身吹了吹才说:“好了,不疼了。”
李秀秀吸了吸鼻涕,红鼻子红眼睛地看着魏清,“你下次就不能打声招呼,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你知不知道酒精对伤口的刺激性很大?”
魏清拿手背擦了擦李秀秀眼角的泪珠,温声哄道:“好了,不哭了,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
李秀秀摇了摇头,疲惫地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不知道,没看清楚,路灯坏了,我今晚差点就见不到你和景荇了。”
李秀秀越说越觉得委屈和害怕,她扭头将眼泪全部擦在了沙发扶手上。
魏清见状伸手将李秀秀拉了起来,然后让她靠进了自己的怀里,“别哭了,我不是及时出现了嘛,没事了。”
李秀秀抬眸往前一看,便看到小景荇抱着自己的熊熊藏在门框边往这边瞧着,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探寻。
李秀秀见状把脸往魏清怀里埋得更深了,有些难为情地说:“景荇怎么出来了?都让她看到了。”
“长大了就忘了。”
魏清将李秀秀抱到自己的腿上,让她背对着小景荇,并开口道:“景荇,回去睡觉。”
小景荇见状将自己怀里的熊熊一丢,飞快地跑到魏清身边,然后握着小拳头疯狂地捶打起魏清。
魏清只能伸出自己的手,让女儿捶在自己的手心里。
李秀秀见状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伸手将女儿抱了起来,“宝贝,怎么了?”
小景荇伸手擦了擦李秀秀脸上的眼泪,然后张嘴大哭了起来。
李秀秀手忙脚乱地给女儿擦着眼泪,“不哭不哭,爸爸没有欺负我,不是爸爸的错。”
魏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拍了拍李秀秀的后腰,“你先下来,我一条腿担不了你们两个人的重量。”
李秀秀抱着女儿站了起来,轻声地哄着她,见时间不早了便哄她入睡。
“宝贝,不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妈妈没事。”
李秀秀伸手擦去女儿脸上的眼泪,对着她柔软的脸颊亲了又亲,“宝贝,睡觉觉了。”
李秀秀把女儿哄睡后,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了婴儿床上,然后轻轻地合上卧室门跑到了客厅里去,她凑到魏清身边坐下,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魏清,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魏清本来等着李秀秀帮他洗澡,见状便倚着沙发靠背,让自己躺得舒服了些。
“什么事情?”
魏清伸手捏了捏近在咫尺的脸蛋,又探头吻了吻李秀秀的发顶。
李秀秀开口道:“你把一兴阴阳合同和账单的证据给我呗。”
魏清神情一凛,他收回了抚摸李秀秀脸颊的手,不解地问道:“你要那个做什么?”
李秀秀把手肘放在了魏清的肩膀上,拿手撑着脸,笑着说:“你要不要猜猜看?”
魏清说:“我看你今晚喝得有点多,又受了惊吓,明天肯定会发烧。”
李秀秀听了魏清的话,有些不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魏清笑了一声,胸腔内发出细微的颤动,他见李秀秀要拿走她的手,便抢先一步将她的手拉过环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动作连贯地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李秀秀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你有负罪感,因为我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哦,傻秀秀也会做坏事了?”魏清笑着说,“那我更好奇了,我想听听。”
李秀秀扭头看着魏清的双眼,“既然你要求这么强烈,那我就告诉你吧。你还记得孙倩吗?她找过我了,邀请我去尚信,所以我想”
魏清打断了李秀秀,“你想背靠大树好乘凉,用尚信去震一震一兴?”
李秀秀被魏清说得没有把握了起来,她垂眸躲开魏清的目光,“如果能成功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魏清沉思了片刻,然后低头吻了吻李秀秀的额头,“去试试吧,不过先跟尚信的人谈好,不要过早地把东西交给他们,容易被他们背刺一刀,可以先用舆论压一压一兴,看看他们的弹性。如果他们真的在乎阴阳合同和账本的事情,会来找你谈判的。”
李秀秀不悦地说:“我又不是傻子,你想到的事情,难道我就想不到吗?”
“我只是在帮你出主意,你可以借鉴一下,也省得你费心费力地想了。”魏清笑着捏了捏李秀秀的鼻子,“起来,帮我洗澡。”
“哦。”
到了约定的日子,李秀秀在虞树下对面的咖啡馆内如约等着孙倩,她这次带着小景荇一起,所以在等孙倩的时候点了一杯果汁和一份奶油蛋糕给小景荇解闷。
“宝贝,好吃吗?”
小景荇舔了舔勺子上的奶油,然后舀上奶油蛋糕上的草莓递给了李秀秀。
“麻麻!”
李秀秀笑着说:“宝贝,这可是蛋糕上唯一一颗草莓,你确定要给妈妈吗?”
小景荇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小胳膊举着勺子又靠近了李秀秀几分,“麻麻,吃!”